见她如此得意,如懿也只是淡淡的叹息说道:“凌云彻与你曾经也有一段情谊,你千不该万不该辜负了他的真心,再拿本宫去害他。”
听到如懿的话,嬿婉竟是一时没忍住嗤笑出声。
“呵!哈哈哈哈皇后娘娘,您说的臣妾听不懂,凌侍卫是因为渎职才被皇上责罚,为何渎职,皇后娘娘想必比臣妾清楚吧?”
嬿婉的笑声中满是嘲讽与得意,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翊坤宫中回荡,充斥着对如懿的无情嘲笑。
“说到底,究竟是谁害了他呢?他自己的私心?还是皇后娘娘您的那些不敬之举?”
嬿婉慵懒而舒展地靠在椅背上,高高在上的姿态,比如懿这个翊坤宫主位还要显得端贵。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傲慢与自负。
相比之下,如懿身上却总泛着一股迟暮气息。明明还没到不惑之年,整个人却失了朝气,甚至看上去比慈宁宫的太后娘娘还疲倦几分。
嬿婉上下打量着如懿,只觉得太没意思。海兰走了,剩下一个如懿给她打压,实在有些无趣了。
“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撺掇绿筠向皇上告发海兰,若不是你,又如何害得她与永琪母子分离?”
如懿冷眼看着嬿婉的嚣张姿态,语气虽如往常般淡漠,心中却不可遏制地因为嬿婉的话掀起波澜。
“臣妾也是无意中才得知了当年内情,那海贵人作恶多端,害死了大阿哥,还害得纯贵妃母子被皇上冷待多年,这都是她自作孽不可活。还有您啊,您可是大阿哥的养母,怎么同害死他的罪人交好?”
嬿婉的话语中充满了恶意与挑拨,她试图用这些谎言来打击如懿,破坏她的心境。
“皇上信了,臣妾却不信,你我都心知肚明,海贵人怎么做都是为了您能安做皇后之位,可想想大阿哥的亡魂,这后位您真的做的安稳吗?你自诩清流实际上也不过如此嘛……”
嬿婉边说着,花丝镶嵌的纯金护甲叩击着紫檀木的桌面。
那清脆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回荡在如懿耳边,扰得她心神不宁。
如懿看着嬿婉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她捏紧了手心,不知是嬿婉的话,还是屋里的炭火烧的不足,她突然觉得通身冰凉。那股寒意从心底涌起,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冻结。
见她终于有了些波动,嬿婉脸上的嘲弄更加明显。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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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嬿婉直直投来的目光,如懿艳红的朱唇动了动,几欲开口,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殿里沉寂许久,才传来她沙哑的嗓音:“令贵妃,事已至此,本宫劝你就此停手,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凌云彻曾是一心对你之人,你顾念着从前的情谊,总该留他一命。”
如懿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恳求,她希望嬿婉能够放过凌云彻,不要再继续作恶。
然而,她的话却显得如此无力,仿佛在这深宫中,善良与情谊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如懿的话与嬿婉的心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嬿婉看着她说出这番话,心中只觉得荒谬。
听她提起凌云彻,嬿婉的心里便止不住地泛恶心。那个曾经让她心动过的男人,如今却成为了她心中的一根刺。
她不愿意想起他,更不愿意听到别人提起他。
“情谊?什么情谊?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懿竟然还能坐在这跟她遑论情谊?真是可笑至极。”
嬿婉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讥讽。
如懿的话是如此的幼稚和可笑。在这宫中,她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如今的位置,前世今生加起来这么多年,凌云彻都不曾施以援手,只在一旁冷眼旁观,让她忍着。
这份情意早就消磨殆尽了,她凭什么要帮?
如懿自身难保了还在执着于情谊,实在是太天真了。嬿婉的心中此刻充满了对如懿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