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开她那像块铁锁般的手,推距开两人迫近的距离。
“别总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不是你镖局那帮野猴子能随意勾肩搭背,若再乱动手我可喊非礼啦!”
“你不是才刚被人非礼过吗?也不差我一个吧,害什么羞啊你?”
“那能一样吗?大街上拉拉扯扯有失体统!”
“既然不动手,不然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何我哥他们为圣上和百姓谋福便是愚忠之举?殿下行事光明磊落,深得民心你我今夜也亲眼见证,又怎会另有用意?”
“我就是看你太笨了才好心提醒!在大郡我和你哥他们也提过此事,他们都知道大郡现下的各局情势恶劣,并非表面那般祥和。唯有你只知忠于眼前人,却不知其人背后真正所图。难道你就没想过,太子殿下今夜出手相救又唯独选中你我结交为友,当真只是一见如故?”
突然联想到他在大郡中所中的毒至今未果,下毒之人明显就是为了朝野之间的争权夺势而施加毒手。
爹爹说过宫廷暗斗确实比江湖事要复杂千百倍,她一直以来只知操持镖局琐事,确实未曾真正涉及朝廷争斗的水深火热。
似乎,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澍儿!颜丫头!”这时,远处传来穆夫人洪亮的声音打断她的冥想。
原来他们已经不自觉行近至巷子外围。
萧家和穆家的大家长们,亲自领着两队家丁掌灯从巷子里寻了过来。
两位老爷远看自家孩子无恙后,面容上的担忧松懈许多。
“你们俩平安回来就好,稍早太子殿下派遣大郡公公们到访府中还宣了圣旨。我们才得知殿下已经莅临吴州城内了。之后还听说你们俩遇上麻烦被殿下所救,咱们就赶紧出来接你们。”萧夫人上前一顿絮叨,紧张打量两人随即对萧澍拧眉疑问:“澍儿......你的脸怎么受伤了?还有......你的衣服都哪去了......怎么就披着颜丫头的披风呢?”
这一提可好,大家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
“没事的,娘。我是因为......”
“婶婶,您别急,这都是误会。是萧澍他之前走路头一昏不知道怎么的就不小心掉进茅厕里了,脸上受点轻伤倒不碍事。就是他那身衣服都臭的不能要了,所以我才脱了自己的披风给他先挡一挡寒气,不然可就熏着大街上的人了......”
“喂,你才掉茅厕了呢!能不能找点别的措辞行不?”这虎丫头编的什么搬不上台面的破理由?恶心了别人笑话了自己,谁会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