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蹙眉犯难:“可我方才已经应承了她们俩,怎能失信于人?这两篇诗词终归还是转交殿下过目为好。再怎么说她们也把随笔借与我看了,毕竟我受人之托总不该欠这份人情吧?”
“你确定真要送出去?这些诗词是黄娇娇写给殿下的一篇情诗,哪里是什么游历诗人写出的散篇。”
当他直接指出信中真实内容,她不置信的瞪大双眸。
“什么?情诗?”
“里头句句不离风花雪月,郎情妾意。动不动就你侬我侬的,我刚才看了肉麻死。也就你这个大傻瓜看不明白,还真当她们两个来此是奔着读书的。”
“你是说她们俩真的在骗我?让我转交游历诗人的诗词实际上是她们本就要写给殿下情诗。”
果然娘说女人第六感最准确,难怪之前她隐约发觉黄娇娇和石婧言语之间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大家都是姑娘家,她倒大度地不多想。
“我早就告诉过你她们在借花献佛,也就除了你被她们矫揉造作的模样给蒙混哄骗过去。其实,来书院的那些权贵家的姑娘们,谁不在肖想太子妃的位置?事关殿下,但凡来书院前每人自家底细早已都被宫中探得一清二楚。殿下让我整理成册,一一经内务府删选伴读名额。如若不然,你以为我如何知晓这帮纨绔子弟们家底那些丑事?”
“话是没错,可是那石小姐说她这篇诗词指定要转交给你的......该不会也是情诗吧?”
“是不是的你打开看一眼不完了么。”
在他没有一丝质疑的凝视下,她忐忑的展开石婧未拆封的“诗词”。
他和阿金好奇的将头凑了过来,仅看得一眼就面色微变了。
照旧是一篇密密麻麻的细秀字迹将信件填写的满满当当,看得她一阵眼晕。没耐心细细句句琢磨,只一眼到头浏览到最后落款那句,她疑惑读了出来:“心悦如斯盼会期,唯做花丛独一香。”
当她读完最后的落款提句,不经意侧头扫他一眼。他却不似揭发黄娇娇意图那般大义凛然,言之凿凿。
“大胆!”这时,唯独阿金在他们中间猛一拍腿,朗声吼了一句。并伸手起指石婧那封亲笔诗信:“石小姐对公子同样写了情诗,竟还妄想与私下公子幽会!”
阿金忽然断言,令她心里犹如石落湖底。
继而她看他仍旧盯着那封情诗愣神不语,似已默认。
再度回想石婧方才在他面前怯懦又轻声软语,忽然气不打一处来。将那篇情诗揉成一团甩手就直接扔出了院墙之外,语气破罐破摔地:“这回你可得意了,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感觉不错吧?不过这也不算啥稀奇事儿了,你从小到大就没少收姑娘家赠的东西,还总爱在我面前显摆。现在石小姐的信已被我毁了,你和她也没机会幽会了,再怎么生气你也打不过我!”
“谁说我要和石婧那丑八怪幽会?”他回神一点儿也没置气。她反倒无名火起指着阿金鼻子,语气如怨妇般怼他:“阿金都看明白了她信里不是都写得一清二楚了?四公子这般绝顶聪明,不会没看明白她
接着,她蹙眉犯难:“可我方才已经应承了她们俩,怎能失信于人?这两篇诗词终归还是转交殿下过目为好。再怎么说她们也把随笔借与我看了,毕竟我受人之托总不该欠这份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