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瞧他脸部之下的任何地方。
这多冒昧啊。他就只是露个大腿又不是没穿衣服,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光着身子满校场跑的大世面。她最近总在心慌些什么?淡定一点行不行?她和萧澍就是好哥们,看一眼他身上的肉而已他又不会缺胳膊少腿,她有什么好紧张不安的?
她可是威武镖局未来的大当家,手底下带着一帮从小一起混大的弟兄们,没吃过猪肉也早就看过猪走路。镖局里哪一个猴崽子单拎出来一比对体格都比萧澍倍儿棒。
自行脑补镖局里任何一个弟兄们身材对比性,甚至在回忆到阿袁壮硕的肌腱,只觉得在她眼里那是一块成色上等的腱子肉,仅仅让她认为那是亲手调教而沾沾自喜的伟大杰作,是汗血宝马,是镖局未来的扛把子。
可唯独萧澍就是不同,从小他就有颜,有才,有头脑。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私心偏袒的好朋友。
病娇美少年搁谁看了谁不迷糊啊?
难怪当今年圣上要提笔吴州:遍地妙人。
难怪圣上要一锅端了萧家三姐妹,连盆带花的搬走封妃,不给与萧家姐妹们早有娃娃亲的郑允哥一个选择的余地。
这时,微敞的窗檐带着一丝夏风吹入,惹得矮几上的纸张翻动引起低频的声响。
她盯着矮几上那篇随风起起落落的文章,眼尖的惯于在文章落款之处找寻签署他的名讳。
这个习惯归功于他曾在学堂为避免她向殿下邀功。集得好几篇他和自己大名签署“画押”的丑字,留存佐证之用的小人做派。
只不过她纵观整篇文章,落款处仅以八字提笔结尾:锦鲤之下,水沽石掀。
她努力转动脑袋瓜子,也就这短短八个字的落款,她也悟不出里头个中含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