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案子办结之后,曾国藩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这样的处置方式足以应对法国以及其他各国,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充满愧疚之感的。
因此,在写给自家兄弟的信件当中,曾国藩一次又一次地表露出这种复杂的心情:“我的内心深感惭愧不安,对外还要面对众人的议论指责。”
“我的心绪始终难以舒畅,难免有些郁郁寡欢。” 没过多久,曾国藩便接到朝廷诏令,让他调任两江总督一职。
然而此时的他已经心生倦意,不愿意再去赴任,并且以自己眼睛患有疾病无法胜任官职为由加以推脱。
趁着现在这个时机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了,又何必要再次前往江南多此一举呢!自从到任之后,心情一直郁郁寡欢,每每回想起昔日所经办的那些事情,其中更有像水师这样存在极大不妥之处的事务,难免会惹人讥讽和议论。
正因为如此,内心整日焦虑不安、坐立难宁,丝毫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快乐与趣味。
虽然目前所处的境遇还算顺遂,但心境却始终难以适应。
而且,经过一番观察和思考,他已然清晰地洞察到,现今革命军的势力可谓是锐不可当、气势如虹,宛如破竹之势一般迅猛发展。
既然局势已经如此明朗,那又何必再去苦苦挣扎呢?
思及此处,他毅然决然地下定决心辞去现职,并毫不犹豫地将山东地区剿灭土匪这一艰巨任务交托给自己的亲弟弟曾国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