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钟内度日如年,焦虑与恐惧在心头滋生,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尽管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但对于他们来说,却似过了许久许久。
在这封闭的空间内,对于楼望都来说,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内心的痛苦与无奈清晰可辨。 城主府几人挣扎、咆哮,却始终无法突破这口大钟的束缚。
等到那钟骤然自动掀开,楼望都未及反应,它已缩小着飞向天际。
终于得信赶来的城主府众家将护卫,哪儿还能寻到周设三人的身影?
城主府护卫长与子观书院相关负责人翻阅花简档案,却见其上只留了其父花循的灵息印记,居所登记就三个字:过雁岭。
过雁岭名为岭,实则群峰绵延,长数千里,宽数百里,是景天洲第一大山脉。当地居民不知其全貌,又因人烟稀少,消息闭塞,这“岭”之名就这么流传了下来。
这要如何去寻人?
荆山长见城主为难,不由得将当初负责花简入学登记之事的向堂长狠狠发落了一通。同时遭殃的还有那坚持到最后,看完全场的几名观众。
楼望都废了他们当日的记忆,所用手法甚是粗暴。个别倒霉者识海俱毁,形同痴呆,受影响较轻的几人也于神识修炼上颇受阻碍。
回去的路上,周思危与花致清两人见花简依然闷闷不乐。
花致清试图安慰她道:“事情得以解决,就让它尽快过去。不顺心之事常有,专注于眼前该做之事才是正理。”
花简点头:“我明白。”
二人也不再多说什么,由她自己先安静安静。
花简独自站在断雁崖边,扬起头,目光所至,万里江山尽收眼底。
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层层叠叠的山峦如同巨龙蜿蜒,矗立在万里长空之下。抬头仰望,那如诗如画般的壮丽景色,仿佛一幅宏伟的山河画卷,令人陶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