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如何,郑玄待她的勇气,还是令她有一点点感动。
因此,“噗嗤”一下,沐青笑了。
“你笑了?”郑玄欣喜若狂,顺势将她往怀中一搂,“你不生气就好。”
气氛已经烘托到了这儿,沐青竟也没有反抗。
半天,她才醒悟过来,猛地把他往外一推。
郑玄并不恼,反而咧嘴笑了——
不管怎样,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话说,夜里,郑怀仁和夫人回到内宅,准备休息。
夫人冷如玉忧心忡忡地对丈夫道:“老爷,你说今天饭桌上,咱儿子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呀?”
“哪番话?”郑怀仁问。
“他又是让你收沐青做干儿子,又是不生孩子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冷如玉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莫非你觉得他有什么深意?”郑怀仁不以为然道。
“沐青是个男孩子,天巧是个女孩子,可你看咱儿子,何曾用正眼瞧过一下天巧?那目光,总是盯在沐青脸上。”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郑怀仁没有把话说完,但此时,夫妻俩已心照不宣,怔怔地对视着。
“不会吧?”郑怀仁跌坐在床上。
“不是最好。”冷如玉眉头紧锁,也在床沿坐了下来。
郑怀仁思忖了一下,脸上的忧色一扫而光,笑道:“且不说他未必是这样,即便真是这样,也随他去吧。
“只要孩子高兴,我们这些做老人的,还要求什么呢?”
“老爷,你真的这么想?”冷如玉扭头看着丈夫道。
“当然了!”郑怀仁笑道,“我们这些带兵打仗的,头别在裤腰带上,出生入死,只要这一生平安快乐,不求其他!”
冷如玉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丈夫,动情地“嗯”了一声,将身子依在了他的胸前。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家刚吃罢早饭,回到客厅,门上就有人进来通报:“雍城节度使和他的女儿到了!”
“快请!”郑怀仁说了句。
不大一会儿,院子里听到了脚步声。
进屋后,大家寒暄见礼。
谢浅浅一抬头,看到了站在郑怀仁身后的郑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