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巧一直跟在沐青身边,给她打下手,救治伤员。
今天,她的神情却有些不一样。
她坐在沐青身边,用老母亲看女儿的眼神,看着沐青。
“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沐青有点不好意思道。
天巧动情道:“自你五岁起,我就认识你,那时,你有什么心事,或是受了什么委屈,总会说给我听。
“我看着你,从一个天真的孩童,长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般。
“如今,你有了殿下,他会好好保护你,我也就放心了。”
天巧说着,抓起了沐青的手,而且,眼睛也湿润了。
“你今天怎么了?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沐青疑惑道。
“我就是为你高兴,”天巧红着眼睛道,“殿下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你不可以再任性。”
“我知道了……”沐青撒娇地说了句。
说完,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因为她又想到,宇文熠这几天为战事操心,军队又缺少粮饷,他人瘦得两腮都陷进去了。
天巧察觉了他情绪的变化,便问:“你怎么了?”
沐青实话实说,忧心忡忡道:“我们剩下的粮饷不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风车做好的那一天。
“为了能让士兵们吃饱饭好赶工期,这几天,殿下他一天只吃一顿饭,人都瘦了一圈。”
“原来是为了这个呀!”天巧莞尔一笑,“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太久了。”
沐青一听,有点喜出望外,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你有办法?”
天巧一笑:“难道你忘了?我可是九穗禾呀!”
沐青眼睛里的亮光熄灭,噘着嘴道:“你是九穗禾不假,可是,架不住这里人多呀!
“再说,是个人就不会那么残忍,拿你来充饥。”
天巧看着她一笑,没有说话。
“总之,你放心吧,不用太过忧虑。”天巧说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向外走去。
沐青仰脸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思忖——
她今天怎么有些怪怪的?
两人在一起十四五年了,她从来没有说过这种煽情的话。
转念又一想,可能是近来战况不顺,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些伤感。
想到这里,沐青便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不再想了。
且说天巧,离开沐青的营帐后,便到了宇文熠的金顶黄罗帐。
宇文熠正坐在帅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