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黑木表情夸张,但很快轻松起来,“让我们来听听陶小姐怎么说……”
黑木来到陶楚歌身旁,低下头问道:“陶小姐,这件事你怎么看?”
陶楚歌低头不语。
黑木又道:“今天我这位月老当定了,如果你不同意,我会考虑重新给他物色一位。”
陶楚歌抬起头,目光有些游离,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憋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道:“这件事上,我听我爷爷的。”
黑木一脸失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自黑木提出这个近乎荒唐的要求后,林赤一直处在尴尬的气氛中,但他的思索无时无刻不在进行,凭他的直觉,这一定是黑木的阴谋,可是他怎么也理不出头绪,难道黑木真是闲得无聊想体验牵线搭桥的个中乐趣?还是黑木想给自己施些恩惠好让他林赤铁了心地投靠日本人?要不就是黑木想让自己移情别恋,好将他从曲思秋的阴影中快速解脱出来,不再受制于曲思秋的冥顽?
盘算再三,林赤觉得最后一个理由最合情理。
或许真是因为林赤一再强调他的转变是基于曲思秋的安危,这才让黑木有了危机感,因而他急切想做的,就是降低或消减曲思秋在他心中的分量,从而削弱他的顾忌?
这个老鬼子不会真的以为,新欢可以很快替换旧爱?给他介绍一个新女友,他就可以把曲思秋遗忘殆尽?难道日本人都是这副德行,这就是他们一贯的认知?
林赤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陶天阙好奇向黑木问道:“为何黑木君对当一回中国式红娘情有独钟?”
黑木已然估计到会有此一问,竟然未作思考,便脱口答道:“我不能让林先生老是拿那位共党嫌犯来要挟我啊!”
林赤心中冷笑,这和他的预判有惊人的相似,但林赤总感觉这不是他的真话,一定还有内情。
黑木见无人应答,又洋洋洒洒道:“月老乃你们中国民间的红喜神,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给有缘人系上红绳,此绳一系,终不可逭。他终其一生行走寰宇,在芸芸众生中苦觅有缘之人,将红绳系于夫妻之足,成就了万万千千桩美好姻缘,老人家以为,前世注定今生姻缘,这一点我万万不敢苟同,我大和民族一向以为,婚姻的幸福必须建立在物质和精神的对等基础之上,没有了这一点的支撑,所谓的婚姻美满则是海市蜃楼,微风一吹,分崩离析,因而,什么是婚姻的基石?我以为,那就是门当户对!”黑木环视四周,见众人都在倾听他夸夸其谈,不但陶楚歌听得津津有味,就连一直未开口说话的渡边小姐也对自己的这个话题表现出极强的兴趣,整个人立即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起来。
“我为什么要说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注定会是一场悲剧呢?首先,这取决于他们观念的差异,这第一点,是婚姻最大的绊脚石,也会带来无穷的危害,就拿林先生和他的前女友曲思秋来说,他们来自于两个不同的阵营,一个属于共产党,一个属于国民党,这两党在中国国内倾轧由来已久,至今已内斗了十数年,搞得国内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老百姓怨声载道,正因为如此,我帝国有担当的绝大多数人实在看不下去,才不远千里漂洋过海来解救人们于水火,奇怪的是,我们不帮你们,你们整天吵吵打打,我们一来,你们两党反而相安无事,倒出奇的安静,就是活脱脱的一副贱骨头!不过,这只是一时的表面现象,他们是无法永远和平相处的,因为本质上他们的观念是有区别的!因而在我看来,林先生和曲小姐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这第二点,就要说到物质层面,在婚姻中的物质层面无非就两点,一个是经济基础,一个是才貌,经济基础咱先不说,先说才貌,林先生仪表堂堂,才华横溢,还留学过法国军事院校,可是呢,那位曲小姐仅仅是可能受到一定教育的普通学校的毕业生,家庭背景更是无法和陶小姐相提并论,而相貌……呵呵,原本还算有些姿色,不过现在可不好说了,渡边小姐的刑罚应该会在她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一道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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