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席学林带着一部分军卒已经出发两广, 顺着运河而下,只要七日便可抵达。
他如今只想做好一个臣子,离开临安也好,省的胡思乱想。
船上的时间无聊的很,便翻阅起了关于两广的资料,既然陛下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就要努力做好。
十月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了,梁国自上次使臣宴后,便开始逐步修缮宫殿,焦和雅安排的宴席便是在这最大的宫殿里。
之前那个殿实在是太小家子气厉害些,那时还有不少大臣坐到外面去,焦和雅如今想想都觉得脸皮发热,实在是让他面上无光。
思来想去便选了这个可以登高望远的摘星阁。
宴席的规制是早就定下来的,梁诗的后宫无主,基本都是苏嬷嬷在负责,也是多亏了英国公夫人,多次进宫协商,毕竟苏嬷嬷在怎么受帝王尊敬,她的位置摆在那里,这种宴席若没有英国公夫人她是插手不了的。
双方都有意把事情办的热闹些,就这样,消息也传了出去,不光是百姓们,达官贵人们,就连军营中的军卒们也都高声庆祝着。
可以说今夜几乎整个临安的人都在庆祝,酒过三巡,大臣们早已经喝嗨了,还玩起了什么飞花令,这个梁诗搞不定,急忙借口透透气走了出来。
皇都自古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所有的建筑高度都不能超过皇帝的宫室,寓意着普天之下,皇权最高,皇帝是天。
所以此刻梁诗站在高高的阁楼上,天上星辰仿佛就在头顶,地上万家灯火,在黑暗中忽闪忽闪,若不是一阵晚风吹来,吹走了些许的醉意,梁诗真的有些分不清到底何处是天,何处是地。
蓼蓝体贴的取出披风给梁诗披上,这是真的有些冷了,梁诗没有拒绝,而是拉着蓼蓝一起看着外面的风景,听着身后大殿内传来的笑声。
梁诗仿佛透过了这些看到了未来那个海晏河清,天下安康的盛世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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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远在楚地,一直被梁诗记挂在心里的龚老头,带着他的大徒弟贺乐成,背着药箱子,身披着月光,慢慢的往居住的山神庙里走去。
刚刚结束一天的看诊,二人的步伐都有些急切了,特别是在知道梁国拿下了两广之后, 他也明白自己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