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以往村里如果要是有人生病了,能熬便熬,熬不住了只能等死。
没办法实在是太穷了,大夫们都住在县里,白天生病的话,还能勉强赶路去看看,要是晚上……。
其实只是打算教些基本的草药知识的贺乐成:……。
还好他不知道村长心里想的,那个孩子只是有些好记性而已,若是能够识字的话,贺乐成还能教一教。
不过好在他留下了不少的方子,风寒,咳疾,等等定是能够看的,再严重些话还是要往县里去的。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虽然是条件好了,但是再严重些的病也是瞧不起的。
村长和村民们离开后。
看着桌上的肉,孙大人忽然就哭了。
谁懂啊,三十多岁的男人,因为一碗肉就哭了。
“我这一路走来,他们家中的情况都看的真切,本也就是不宽裕的,这点东西我平日里不知吃了多少,但他们给的,我就觉得比我家中买的要贵重许多。”
含泪吃下一大口,孙大人:yue!
这肉不知道熏了多久,看着美味无比,刚吃到嘴里,就直接卡在了孙大人的嗓子里,一瞬间,孙大人眼前似乎就出现了他去世很多年的母亲。
好在他旁边就是专业的医生,赶紧给他救了回来。
贺乐成:紧急撤回一条命。
孙大人是不敢再吃这肉了,找了个布包给包好,带回去吧,找个画师画上一画,他家中妻子就在宣传部工作,走个后门定然是能上报纸的。
今年是不行了,明年的最美官员事迹应该是能评上的吧。
一旁的贺乐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孙大人把卡在嗓子里刚弄出来的肉,从地上捡了起来,擦了擦,又从随身的包袱里找出一块手帕。
这手帕一看就是用上好的真丝和丝线制作的,布料光滑柔顺,在这屋子里如此微弱油灯下都反射着光芒。
他只是离开了临安三四个月而已,临安变化这么大吗?
“哦。”察觉到贺乐成的视线,孙大人似乎是担心贺大夫误会自己一个男子用帕子,便解释道:“我夫人在宣传部上班,临出来前,宣传部发年礼,其中就有一批青州的丝布,她做衣服剩下了一小块,便做成帕子给我了。我这东西拿回去给夫人看,她定然也会很感动的。”
“是啊。肯定会很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