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宫人通传,他才把管事脚上的绳子解开,拖着管事往皇宫走去。
……
议政殿内,寿国公还在一个劲的为自己叫屈喊冤,从他家第一代跟着开国皇帝那时候开始说到他自己。
打完感情牌又要开始用上功劳牌,到后面说的话都不利索,他就差没有直接跪下叫爷爷,“陛下,我都没见过那管事几次,怎么可能那管事听了我的命令,我的私账也不清楚是如何到了那管事手中,我洪家几代人都……”
梁诗已经看出来石敢当定然是受了什么高人指点,此事不会有什么影响,寿国公怕是当局者迷,又被吓到,此时还未绕过弯。
石敢当见寿国公这副样子也面露不忍,这事情确实是可大可小,但无论如何寿国公作为贸易部的部长都是跑不掉的。
就这胆子,还好他寻了个计划,不然直接直接告到大理寺,虽然无证据不会连累家人,但按照大理寺牢房里的情况,寿国公哪里见过那种架势,还不得把他给吓死。
“给寿国公在上杯安神茶,你也不要担心,朕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此事若是无确凿之证,朕不会如何的,且不说是功臣之后,就你为梁国军中做出的贡献朕也是相信你的。”
当然主要是相信你没有这个胆子。
这句话梁诗没说。
寿国公面上立马扬起了感动之色,心里也放心了些,接过赵河上来的茶水,小心的喝了起来。
殿内终于安静。
梁诗的耳朵清净了一会,直到管事被押进殿,才再次吵嚷。
寿国公是个没有涵养的,当即就指着那管事嚷嚷了起来:“你这坏种,到底是谁给了你好处,竟然拉着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从未见过你,何来的我给你下令!”
管事嘴里堵着破布,面上尽是泪水,眼底全是惊惧,看着像是吓破胆子,茅尚上前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
管事也只会重复“饶命,饶命,小人不敢了”之类的话。
茅尚只好代为讲述,从如何发现,到这管事如何冒用命令,中饱私囊,还有寿国公的令牌是如何到管事手中。
顺便揭发了韩国商人在临安的宅子中存在的一条黑色产业链。
梁诗:……
寿国公:……?……!
寿国公不可思议的看向石敢当,石敢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咱们军部的银子都是你赚的,我也不想这事影响到你,找陛下这里挑出来,总比之后被其他人在朝上参奏的好,你说是不是……”
“石呆子,是你个头啊!”寿国公一瞬间大惊大喜,只觉得脑袋发晕,若不是心里的怒气支撑着他,他只怕已经倒地。
赵河赶紧让人去传御医。
梁诗的心情就复杂多了,她把这个韩国与她从前的那个韩国联想在一处,颇有些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