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外面那人离开的机会,梁诗迅速的拍醒了沈重,托了外面月光的福与这几日被堵嘴比划出来的默契。
在沈重不解的目光下,她快速的将这些事情解释了一遍,况且沈重虽然疲累,练武之人的听力还在,楼下大堂的午夜磨刀声,清晰的很,他保持着均匀的呼吸声,解开手上的绳扣,悄默的背好包袱,给了梁诗一个眼神。
梁诗把枕头摆好,被子盖上,伪造出有人正在睡觉的样子,然后悄默的跟着沈重躲到了门口。
门外磨刀声并未停歇,还夹杂着些许小声的商讨。那声音太轻,梁诗听不明。
但沈重的神色越发严峻,便能知晓,此次的麻烦并不小。
她之前落回肚子的心,又悬了起来。
沈重蹲在梁诗身旁,悄声道:“我的内力不能用了。”
轰隆——
像是有道雷声在沈重语毕后在梁诗耳旁炸开,她的头发根根竖起,一阵凉意说着脊梁爬遍了全身。
撞上墙你说刹车坏了,坐牢了你说你知道错了,梁诗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沈重会说没有内力……。
梁诗在心里疯狂的给自己找安慰,没有关系,没有内力不耽误天生神力,她算半个武力,沈重怎么也算一个半,与这黑店里的两个伙计勉强能五五开。
这么一算,好像目前的状况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