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低眉思索后问,“即是周边,不知产出几何,我要百件是否可行?”
百件?男人心中分析,那帽子做起来并不困难,他媳妇昨日也只是在想花样上面费了些时间,如今花样有了,按照花样来织,拉着纺织队赶一赶,再找些做散活的大娘帮忙,百件不是问题。
但临近年关,大家都在赶工期,手里订单也多,这帽子虽然是个好生意,却也要同销售队的管事说一声,协调一下各部是否忙得过来才好。
思及至此,男人对管事道:“这是新周边,目前还没对外售卖,也只有纺织队员工的孩子分了些带着,我今日回去同领导说说,耽误您些时间,您明日再来瞧瞧?”
管事答应,待到管事离去。男人立马往厂里跑。
待到领导知晓前因后果,觉得这也是个创收机会。
第二日后,商队管事确定了订单,厂区下发通知,巷口那处背风墙角,人数激增。
……
梁报传播速度很快,不过一日,大到朝廷官员,小到田间老农,都知晓梁国要向韩国发兵。
放在以往,官员们当是权衡利弊,如何周旋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百姓不懂各方势力博弈和那些利益之事,他们聚在一处只会哀怨命苦,打仗税重,收成不好交了税费后,该如何活着。
征兵若是征到自己家中儿郎又该如何,活着对他们都是重担,怎么会管谁要打谁?韩国对他们远的恍如天隔。
哪里像如今,几个老农聚在田边,说是看看庄稼情况,嘴里嘀咕的却是今早在城里听到的消息。
“打过去好啊,我听说韩国那边地肥,可惜分不到咱手里。”
“有地种就别贪心了,我听那读报纸的刘二郎说,韩国都开始吃人。”
……
石敢山(前面我慢慢改,以后叫这个了。)也被烦的不轻,今早消息一出,不知道多少同僚找到他,明里暗里想塞些家中子侄在军伍中,弄得他只好趁着汇报军务的空,赖在宫里,才有些清净功夫。
石敢山说话直接,没有官架子,开得起玩笑,嘴里经常会冒一些惹人笑话的字眼,别人笑他,他也不气,久而久之,内侍们便喜欢同他一处谈笑。
梁诗忙里偷闲,听了两耳朵,不听不知道,一听发现石敢山又在嘀咕文官。
“要我说还是咱们武人敞亮,你瞧那些文官心眼里都是心眼,瞧见如今从伍有了好处,家里那些会攥个拳头的,都要往军中送,也不想想他们送来干嘛,等到了战场上,推他们出去表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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