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沐彬构筑好防御工事,并放出几只热气球牢牢盯着贵阳城各个城门后,里面的清军仍然没有丝毫要逃跑的迹象。
洪承畴的府中。
卞三元连官服都没有穿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只见他眼神惊恐,脚步踉跄,头发凌乱,脑袋后面的猪尾巴随着身体一晃一晃甚是滑稽。
“洪大人,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
“何事如此惊慌?”洪承畴神色不悦地从屋中走了出来,他身着便服,眉头紧皱,对卞三元的失态很是不满。
“败了!都败了!赵总督、信郡王还有李提督都战死了!”卞三元就差哭出来了,他的脸上涕泪横流,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胡说!”洪承畴大怒道,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中透着愤怒与不信,“此战信郡王他们尽起贵州兵马加上满洲八旗精锐足足有五万人,何况还有两广援兵,哪里这么容易兵败?”
“洪大人下官所说句句属实啊!前方溃兵已经有不少逃回来的,消息就是从他们口中传来的,甚至有人亲眼看见赵总督自杀殉国!”卞三元急切地解释着,试图让洪承畴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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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听闻卞三元的话,身子猛地一震,脸上的愤怒瞬间转为惊愕,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脚步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这…… 这怎么可能?” 洪承畴喃喃自语着,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往日那沉稳威严的气度此刻荡然无存。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那…… 那现在贵阳城该如何是好?明军想必很快就会杀到啊!” 洪承畴终于回过神来,焦急地看向卞三元,额头上已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卞三元哭丧着脸说道:“大人,如今城中已无多少兵马可守,那明军的热气球都已经在城外盘旋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说着,他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眼中满是无助与惶恐。
洪承畴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强作镇定,思索片刻后说道:“立刻召集城中所有能拿得起武器的人,组织起来守城,或许还能撑上一阵,等朝廷的援军到来。”
可他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明军来势汹汹,又刚打了胜仗,士气正盛,仅凭这临时拼凑的力量,根本难以抵挡。
然而,命令传下去后,响应者寥寥无几。
城中百姓听闻清军大败,大多躲在家中,闭门不出,生怕被牵连到这场战乱之中。
而那些清兵残部,也早已没了斗志,惶惶不可终日,哪里还有心思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