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八旗兵,早已没了入关初期那股子锐气,先辈们金戈铁马、纵横驰骋的英勇模样,于他们而言,仿若遥不可及的传说。
虽说比起晚清时八旗的腐朽衰败,这会儿还算强上不少,可安逸日子过久了,祖辈的本事没学到几分,勇气更是消磨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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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经传开,京中八旗子弟大多一脸抗拒和惊恐。
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八旗家庭的慌乱场景。
八旗都统衙门这几日里,更是哭声、抱怨声交织一片,乱成一锅粥。
甲喇额真们扯着嗓子吆喝,手里马鞭挥舞得虎虎生风,试图驱赶那些磨磨蹭蹭、不愿应征的旗丁,可收效甚微。
士兵们或是耍赖瘫倒在地,或是躲在家人身后,任凭长官打骂,就是不肯挪步。
这时,只见一名身形瘦弱的旗丁,满脸泪痕,死死抱住年迈老母,哭得撕心裂肺:“额娘,我不想去啊,那西南蛮子凶悍得很,去了怕是回不来了!”
老母亦是泣不成声,双手颤抖,捶打着儿子的后背,白发在风中凌乱,尽显悲戚。
旁边,新婚不久的旗丁媳妇,眼眶通红,强忍着泪水,递上包袱,哽咽着千叮万嘱,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端的是一副生离死别的凄惨模样,令人心生不忍。
鳌拜领旨后,虽满心斗志,迫不及待要大显身手,可心底也明白此番出征艰难重重。
一回府,他便召集麾下亲信将领,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
鳌拜大马金刀地落座,豹眼圆睁,声如洪钟:“此次出征西南,关乎大清国运,皇上把家底都交予咱们,诸位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谁敢拉稀摆带,休怪我鳌拜翻脸无情!”
众将领轰然应诺,声浪震得门窗簌簌作响,可不少人眼底都藏着一丝忐忑,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额头也隐隐沁出冷汗,对未知的西南战局,心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