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袍男子暗自咒骂了声,装若无意地将目光微微移了移,“可有何人能够为贵妃娘娘作证?”
苏愉卿原本端坐着的身体懒散地倚靠在椅子上,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司长大人这是怀疑我了?”
玄袍男子被拆穿了目的也不觉得尴尬,反而顺势而上,“本司也是合理怀疑,并非有意冒犯贵妃娘娘。”
苏愉卿轻哼一声,内心腹诽:你这哪是有意?分明就是故意!这么多人不怀疑偏偏就怀疑我,不过……可惜喽~
“临二,来,你和这位俊美的司长大人说说,我究竟怎么着二小姐了~”苏愉卿一脸戏谑地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毫不躲闪地对上玄袍男子那淡漠的双眸。
临二抿了抿唇,视线移向玄袍男子,“柳大人,公子并非将二小姐赶出府,昨夜也是我和临三寸步不离地守着,因而压根儿便不存在公子害人一说。”
“至于那荷花池上惨死的人,大人该好好查清楚才是。”
“这位大人,那位惨死的姑娘的确不是妾身的女儿。”一道柔媚娇软的女声猝不及防插了进来。
玄袍男子转而将目光移向那出声的女人,女人清秀的小脸发白,大有久病未愈之态,只能让婢女扶着一步一步慢慢走近。
“你是?”
女人柔柔一笑,福了福身子,“妾身是相爷的继室北婠。”
苏愉卿微微正色,目光也投注在女人的身上,嘴角有趣地勾着,“姨娘,你身子不适怎的出来了,还去看了那惨死的女子,吓着你可怎么是好?”
北堂婠眸底深处掠过一抹森冷,柔弱执着手帕掩唇轻咳着,泪光盈盈地望向苏愉卿,面上泛着苦涩之意,“阿卿,我知你不喜欢我,可也不能如此侮辱我啊……”
苏愉卿眯了眯眼,蓦地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第一,继室的意思是指原配死后续娶的妻子,也叫嫡妻、正房、正室。”
“启元律法规定,娶妻需按要求来,占卜八字,明媒正娶,男方所下聘礼和女方的嫁妆都十分丰厚,还要十里迎亲等的。爹爹将姨娘你领进门时可从未如此。”
“再者,我爹爹曾对我娘亲许下诺言此生只我娘亲一位妻子,绝不再娶。姨娘你这继室之说又是从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