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厉砚修却没有给她发一条消息,打一通电话。
只因他的重心都放在白清歌身上。
“既然你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又何必将我钳制在这里呢?”
“是因为白清歌能激发你的保护欲,你疼她爱她,所以才把愤懑和怨怼都通通发泄在我的身上,以此把最真实的自己保留?”
“厉砚修,我是你的情绪垃圾桶吗?你既然不爱我,就别折磨我了。”
沈秋池的眼尾划过一丝温热。
透明色的泪痕挂在肌肤上,刺痛了厉砚修的双眼。
原来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一个无耻的存在。
把她当工具,当发泄的工具,唯独没有把她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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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池怎么可以这样想他......
厉砚修的眼眸半掩,眸底受伤的情绪圈圈绕绕地徘徊,没个定所。
直接情绪哽在唇边,再无法隐忍,他才声嗓沙哑地启齿。
“如果我说,我母亲针对你的事情,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你愿意信我?”
沈秋池眉心一跳,瞳孔微微收缩地出神。
但厉砚修那双深入漩涡的瞳眸,仿佛勾起了她的灵魂,不断地拉着她下沉。
车厢内的空气好似被凝固,唯有彼此呼吸交织柔热,才让她稍稍找回思绪。
难道林岚针对沈秋池的事,一直瞒着厉砚修?
回忆往后倒退,她想起前几天,他来花筱筱家接她回去的时候——
“你如果心里不舒服,可以说出来,没必要在这里跟我怄气,毫无意义。”
“好啊,那我就跟你捋一捋,你是不知道我今晚要来筱筱家住吗?”
“阿池,你听我解释,我......”
“没什么好解释的,开车吧。”
回忆在此中断。
沈秋池既尴尬又懊悔地皱起了五官,就连鼻梁处的软肉都蹙在一起。
或许那个时候厉砚修就想跟她解释,但是她在气头上,完全没办法沟通。
若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冤枉了他?
她清了清嗓子,眼神不自然地到处乱瞟,嘴上狠戾,却声若蚊蝇。
“谁让你之前没有跟我坦白说明,不能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