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打死了人,老爷夫人回来,我可怎么交代?”
白清歌犀利冷戾的眼睛一转,死死定格在她的身上,“你现在是拿我父亲和母亲来压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命令我做事!”
管事保姆劝慰无果,吓得立马下跪。
咚咚咚地在木质地板上磕了几个响头,还抬手扇自己的嘴巴。
“都怪我文化浅,说错话了。”
“小姐,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担心这个女佣有个好歹,再故意讹诈您啊!要不您请先到客房稍坐,我让人过来把您的房间收拾收拾?”
白清歌出气出够了,便没打算跟管事保姆过多计较。
她将她推搡开,去了客房。
坐在软榻上,她思绪如乱麻地咬着美甲指尖,连咬出齿痕都没发觉。
白清歌每每想起之前被厉砚修从套房赶出来,就觉得耻辱,他都醉的不省人事了,口口声声还喊着沈秋池的名字,甚至还把她错认成了她......
但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厉砚修不计较沈秋池身边有多少个男人围绕,她也不在乎他跟白清歌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和好了!
那白清歌算什么?
他们play之间的一环?还是磕碰感情路上的调味剂?
这不公平!
凭什么沈秋池能够得到厉砚修的不计前嫌,而她却只能被他赶出门外?
现如今,白清歌给他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会,亲自去寰宇找他也被以各种理由推脱,见他一面,简直难如登天!而沈秋池却能享受她的努力,坐拥其成。
“阿修,我对你那么好,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在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的残影,沈秋池已经占据你的全部了,是吗?”
白清歌眸光木讷空洞,喃喃自语。
但面容上却早已挂上数道泪痕,湿濡的冰冷又难受。
她呆坐在客房内,独自冷静了许久,直到管事保姆敲门,才拉回她的思绪。
“小姐,您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
白清歌机械式地站起,走到房门口,拧动门把手。
管事保姆将路给让开,始终佝偻着腰,不敢抬头。
“让司机备好车,我要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