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杰立马拿起电话,拨打了120。
沈秋池拉起厉砚修的一条胳膊,担在肩膀上,声线放柔地哄着他站起来。
“你别管我了,赶紧走吧。”他心如死灰。
他软硬并施,她都不再心软,那他死了还是活了,跟她也没多大关系了。
厉砚修不怪沈秋池,他只怪自己,自作自受。
她见他情绪大起大落,生怕他生出不好的念头,只好连哄带劝道。
“我不听一个醉鬼的忏悔。”
“等你酒醒了,再来跟我说这些挽留的话。”
厉砚修灰霾的瞳孔一滞,空洞而绝望地抬起头,与沈秋池四目相对。
他那张毫无血色的俊逸脸庞上,仿佛枯木逢春了。
转眼间,苦丧的情绪被雀跃所替代,原以为干涸的双眸,又充盈起了朦胧。
“你说的都是真的?只要我......”
厉砚修强撑着意识说了半句话,可还没等到说完,双眸突然不聚焦了。
许是得到了如愿以偿的答案,他彻底扛不住,晕厥了过去。
这可把沈秋池吓坏了。
她抬手拍打着厉砚修的侧脸,不停地呼唤他的名字。
可不论怎么喊,他都没再醒过来。
至于他是怎么被担架抬走上的救护车,又是怎么被送进急诊,完全没印象了,不过有一点他记得特别清楚,那便是——他的掌心一直是温热的。
像是被什么人牵着一样,不断地、暖暖地,给了他无限的力量。
厉砚修再睁开眼皮,朦胧了好阵子,才看清面前俯下的一坨黑色影子。
“宝贝儿,你醒啦?”
姜沐辰龇着一排白牙,笑眯眯地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