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挂电话,忽然想起什么,漫不经心地抛出一句:“那么,赵沧澜那小子呢?”
话刚说出口,黄良久觉得这话问的有点多余,
赵沧澜不过是一个刚刚来报道的新人,别说张本明,就连镇政府里的人,见过他的都不多。
没想到张本明一听说赵沧澜,立马找到了出气的地方,黄良不能骂,就只能骂赵沧澜了。
他立刻火冒三丈:“黄镇,就是这个赵沧澜,踏马的如果不是他,陆遇川他们根本逃不掉。”
黄良有些诧异,问道:“你以前见过赵沧澜?”
“没见过,是包间的一个女服务员说的,她说他们带了一瓶洋酒,她打不开,是一个理平头的年轻人帮他开的,她说听人叫他赵沧澜。”
张本明把怒气全部甩出:“这服务员还说,她看见赵沧澜带着一帮人,从女厕所翻窗逃走了。这王八羔子,我想亲手宰了他!”
黄良冷笑道:“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怪不得袁副县长一直喊我盯紧他。”
见自己成功地把问题转移到赵沧澜身上,张本明心下轻松不少。
趁着黄良语气有些缓和,将锅全部甩掉:“黄镇,我跟郭震几个人一路上马不停蹄,我们赶到到时,他们已经逃走了,千错万错,都是赵沧澜的错。”
“行了,我知道了,人虽然没抓到,但这事不能就那么算了,不然袁副县长那边不好交差。”
毕竟陆遇川上班时间喝酒这事,是黄良捅上去的,搞了那么大阵仗,结果无功而返,袁副县长要收怪罪下来,他也难堪。
黄良想起张本明刚才说的后手,道:“你的后手,可不可靠?”
张本明沉思一会,道:“黄镇,我们这次搞不死陆遇川,起码也要让他扒层皮,他人虽然从领导面前过去了,但不能从领导心上过去,要让他在领导心里留下点什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黄良就喜欢张本明这一点,什么都能跟他想到一块去。
“副镇长刘德凯、经发办主任魏成仁、扶贫办主任钱欢、总值班主任岑必豪他们都参加了,我们可以从他们身上下手。”张本明道。
黄良一听,十分满意,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这是你自己的法子,在处理他们这件事情时,注意策略和手段,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和矛盾激化。”
顿了一下又道:“毕竟,他们几个也是镇上的领导,不要让他们太难堪。”
得到了黄良镇长的肯定,张本明兴奋道:“黄镇,一会我马上打电话给他们几个约谈,他们逃得匆忙,还没时间统一口径。”
黄良非常欣慰,笑着说道:“具体情况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