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面不改色:“那个帐篷里只有两张床,难道我和他们几个臭男人去挤吗?”
沈昭月不解,难道齐铭自己不是臭男人吗?不过是放不下皇帝的架子和侍卫睡一个帐篷而已。
沈昭月看了看这个帐篷里,这个帐篷里的床更少,只有一张。
“我去跟她们说,看能不能给你单独准备一个帐篷。”沈昭月朝外走去。
“我一个男人非要单独住一个帐篷,巫日立马就会察觉我的身份有不对劲之处。”
齐铭抓住了沈昭月的手腕,不让她出去。
沈昭月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那你更应该去隔壁挤一挤,才更能掩盖你的身份。”
“有些话,不方便在这里说,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聊聊。”齐铭看着沈昭月的眼睛,诚挚道,“有关于两国之间的战争和我的计划。”
哪怕再想疏远齐铭,但碰上这种能为保卫大陈国土和百姓出一分力的事,沈昭月还是分得清轻重的,点了点头。
齐铭找人问了路,将沈昭月带到了离帐篷区不远的湖边。
这汪处于草原之中的湖水,像一块蓝玉般静静躺在草原微微凹陷之处,不少人在湖边取水和嬉戏,这个季节湖边草地上零零散散地开了些不知名小花,草原上风略大了些,将小花小草吹得乱抖。
“刚才巫日口中提到的巫月公主,就是我师父虞世南的妻子。”齐铭找了个远离人群的地方,将外衣铺在草地上,示意沈昭月坐下。
沈昭月感到惊讶,睁大了眼睛,但是摆摆手:“你自己坐吧。”
齐铭道:“都到了别国的地界,你还和我这么生分疏远,不知道团结,当心我回陈国不带你,让你永远留在北凉,沈庭安就再也见不到他娘了。”
沈昭月瞪齐铭一眼,无奈只得在他外衣上坐下来。
齐铭倒也不去靠近她,自己在草地上坐了,缓缓讲述他所知道的二十多年前发生在陈国与北凉边界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