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君轻拍舒岁安的肩头,唤醒她,待她定了定神后,递过一瓶水以及一颗薄荷糖,让她清口,方带她下车。
三人在草坪上策马,好不畅快。
闫文瑜率先越过二人,随着敲锣人的吆喝,拔得头筹。
单手持缰,配上她一身朱红骑装,英姿飒爽。
她轻轻挑起下巴,拿着红绸带在半空中扬着:“服不服。”
后头跟着的二人,轻拍着马背,纷纷摆手。
“服了服了,彩头让给你。”
冯婉君牵着舒岁安的手,前去寻冯润华,刚瞥了一眼,她看见冯润华在马厩里选马来着。
阁楼上,站定在窗前的周应淮朝外看着远处两个手牵手的女孩,戴手套护腕的手不禁快了几分。
自从易洵之和言淑慧来了以后,程军便很有眼色的遣了人去伺候,但不到一刻钟,周应淮便接到姑姑的来电。
周婉凝一通电话打过来,一直絮絮叨叨到现在,无非是让他带着点弟弟见世面,带着点弟弟结识世家子弟,不要什么都丢给手下的人去做,是亲表弟,亲自带着点,姻亲呢。
他面色无波,没有表现不耐烦,但也没有多上心,只是淡淡回着:“姑姑,无事便挂了,洵之接到了,这边不会怠慢他,您放心。”随后,把手机丢给程军,便下楼。
冯家兄妹选了马匹把韩家张家两个人换下来,两人如同看见救星般,纷纷下场,说是退位让贤。
闫家阿姊,祖父是纯正的蒙古血脉,平日里也喜马术,勤加练习,旁人只是怡情,她是真的喜欢,平日在自己名下的马术俱乐部也鲜有盛名。
韩庭桉是被张屹川拉过来作陪的,张家和闫家的长辈素来往来密切,小辈们自然便成了青梅竹马,年初时,两家替二人顺势定了亲,自小张屹川长着一副好皮囊,俊俏且内秀,对着闫家阿姊说话也尤为腼腆,怕尴尬,故而,便让韩家小子做个中间人,好方便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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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润华和冯婉君平日也有研习马术,一人选了一匹,接触马后,安抚熟悉,不一会便利落上马,慢慢试马后跑向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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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的头彩是一对赤金翡翠莲花珠镯,成色富丽,细瞧便知是好东西
“起然,昭昭,陪阿姊赛上一场。”闫文瑜骑着高头白马,扬了扬红唇。
冯婉君朝她点了点头,趴在马背上,手抚着马匹,借故弯腰托韩庭桉帮忙照顾舒岁安。
韩庭桉抬头回了好,轻拍冯婉君骑的骏马:“得了,去玩吧。”
韩庭桉与周应淮同岁,比之冯润华,他与周应淮关系更为要好。
母亲之间是手帕交,年少时便一同玩耍,若说冯润华是相见恨晚,那么他与周应淮便是志同道合。
舒岁安与他们不熟识,一直在旁低头看着脚尖,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始终淡然的在旁做个旁观者。
再之,她不便扰了冯婉君的兴致。
“有劳您了。”她听完冯婉君的嘱托,劝她好好玩,不必理会自己,转头浅笑看着风度翩翩的韩庭桉。
男子相貌长得好是圈中盛传的,甚至为此还有那么一句:淮北应淮俊,淮南庭桉美。
果不其然,今日一见,真是长得祸国殃民。
若说周应淮的相貌是公认的风姿卓越,那么韩庭桉的相貌是可谓是卿本佳人,他若生是女相更显美艳,可惜他是男儿身。
当然,这句话,舒岁安只敢在心里默默腹诽。
眼睛里不敢一直与之对视,只能尴尬微微垂眸,盯着他衣服上淡淡的贡菊刺绣。
“岁安我带就行了。”
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嗓音,韩庭桉嘴角上扬,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挑眉看着来人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