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率先一唤,把她的神唤了回来:“进来吧。”
舒岁安轻轻恩了一声,收回视线,朝里头走去,把今天收取的作业搁在他的桌面上。
一副毕恭毕敬的学生样,并无平日里那种调皮鬼精灵的模样。
走近时才瞧见,模样似七分神似三分,足以乱了舒岁安那颗带着疑惑的心了。
只是女孩热络,像是一见如故般牵起舒岁安的手:“你就是洵之的妹妹?”
真的不怪周婉凝喜欢,换作任何一个人,个个都喜欢得不得了。
眼前的小美人,嗓音轻柔带着些娇气绵软,更别提那张一看就知道是骨像美的模样了。
舒岁安点了点头,然后朝她笑了笑:“可以这么说。”只是眼珠子还是看向易洵之那边,只见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但也没有开口阻挠。
“你可以叫我淑慧,以后有很多......”只是话没有说完,周应淮起身的椅子拖沓声把女孩的声音掩埋了。
“走吧。”
舒岁安听得出,周应淮不耐。
二人说得上是天天对着,他的说话语气以及一些行为,她还是读得懂。
周应淮拿出车钥匙然后长腿跨步上车,落了窗子朝慢慢吞吞在后面的舒岁安道了声:“明天记住。”
前头的易洵之与言淑慧听不出他葫芦里卖的药,只见那人甩了他们一脸尾气。
舒岁安挑了挑眉,她忘不了一点。
大周末还要继续补习,用周应淮这个万恶的资本家的话来说,就是,现在单休比以后单休更为好吧。
话语太过于毒舌,让舒岁安半天哑然,接不上话。
......
夜里,舒岁安还是一如既往的躲在小阁楼上足不出户,端着一瓶八宝粥在坐在画板前吸溜了一口,满嘴甜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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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白天的回忆,她用笔在纸上勾勒出轮廓,只是上头并没有画上面容。
周应淮说得没错,舒岁安真的很有天赋,一眼便记下了,甚至还可以复刻出七八分像。
甚至,她打开平板电脑找出校花言淑慧的轮廓比对了一下。
差不多了,她吹掉上头的粘着的橡皮屑。
视线不离,舒岁安把手中的八宝粥一饮而尽,而后把空罐子精准的扔到垃圾桶里。
她目不转睛地抬手轻抚纸上的痕迹,轻声唤了一句:“言淑惠是谁?”
舒父为何生前为何替易衔辞珍藏那么一幅美人图置于舒宅里,多年之后才重见天日。
为何周婉凝见画像中人如此愤恨,但是面对有七八分相似的言家小女却爱到心头之上。
她也信,眼缘这东西确实可以有好印象。
只是不至于喜在心头之上,甚至还不顾易洵之的意愿一直靠近。
暗黄的灯照在她的脸庞,她把画纸取下,小心翼翼的把余下空白的一半裁剪去,塞到册子中间部分。
......
周六一早,舒岁安随意换了一件棉麻长裙套上,长发编了一个松松的麻花辫置在后头,肩上还提着同质的挎包,在路边打了等车前去画室。
手里还拿着有些大的画板,接单送她的司机还好心下车专门替她把东西安置在后座上。
舒岁安笑着与他说,一定给好评,司机叔叔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撑着下巴,隔着玻璃看着外头飞驰在车后的风景:“与自己父亲一样,也是个热心肠的人。”
落车后,她轻声道谢,人还未走进去,后头就有人接过她的画板了。
是刚刚停好车的周应淮,今天倒是与舒岁安默契得很,两人都着了同色系的衣服,与平日相比,舒适的棉麻在周应淮身上平添了一副平易近人的感觉。
画室在别墅区里头,里面的格局全全打乱打通,里面就是一个四面玻璃敞亮的厅,以及二楼还特地留了原本的房间作为办公区域。
还真是大手笔,专门置了这么一幢私人画室。
舒岁安在里面随意寻了一处,靠近窗子的位置然后放下画板,只是她包里的册子也顺着她弯腰的动作滑了下来。
里头夹着的纸张也随之掉落在地,周应淮无意窥探女孩的隐私,只是上头画着的人赫然是他们昨日见过的人。
只是后面下巴处改了几笔,却也看得出原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