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没有犹豫,拿起画板和马克笔,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疤瘌,立刻下笔。
心里记着数,在她数到九十的时候,时欢举起画板。
纸上的画像形象且生动,连左脸颊上刀疤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九哥您看,画的是我,真像嘿。”疤瘌傻笑着想去把画拿过来给他看。
谁知刚迈开腿,闵寂修又开口:“一个小时,拿出看家本领。”
速画只是想看时欢会不会画,后面这一个小时的考验,才是她能不能留下来的关键。
她没有犹豫,这一个小时甚至忘记去看闵寂修在做什么,掐着时间完成,时欢拿着还未完全干透的画,恭敬地递到闵寂修的面前:“九哥。”
在众多画种中,她最擅长油画,一些世界名画她很多都临摹过上百次,其中就包括这一幅。
不能说一模一样,以假乱真应该没什么问题。
闵寂修接过画来,很自然扬起嘴角:“莫奈的《撑阳伞的女人》。”
看来他是个行家。
一旁的疤瘌立刻掏出手机搜索,当看到手机图片和时欢的画如复刻一般时,不由得感叹:“九哥,真神了。”
下一秒,闵寂修直接把画扔在地上。
他眼睛看着时欢,露出难以捉摸的表情,却对疤瘌说道:“我没记错的话,后天会有几个t国佬来选货。”
突然被问起,疤瘌有些纳闷,大约是没想到闵寂修会这么说:“是,九哥,最近行情一直不错,白货价格倒是没什么变化,有点姿色的黄货价格能翻倍。”
闵寂修点点头,交叠着双腿,倚靠在沙发后背:“明天找人给她验验货。”
他们口中的白货黄货是黑话,没有破壁的女人是黄货,不止在缅北,整个东南亚都很抢手。
至于白货,一般指已婚或者已经有房事经验的女人,时欢深知含义,不由得心里一紧。
九魍这是没看上自己的画?
来不及考虑问题出在哪,时欢绝不能在此时被卖去t国,更不能直白地去求闵寂修,只能装作听不懂来显现出着急的模样。
“九哥,我的画你已经看过了,我后天一早还要去机场赶回国,就不劳烦其他专家来看我的画了。”时欢说着就往后退去,“不耽误九哥休息了。”
闵寂修没有说话,倒是疤瘌几步走到时欢面前,抓住她的衣领:“臭婊子,到了九哥的地盘你还想走,做什么春秋大梦!”
“什么?我不能走吗?”时欢装作害怕的样子,还想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