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片刻后是一声嗤笑。
闵寂修的脸上写满了情绪,不屑最为突出,傲慢仅为其次。
他从未体验过爱情,又何来吃醋一说。
“时欢,你知道电视剧里坏人都是怎么死的?”
时欢耸耸肩,说的不就是他自己么:“坏人一定会死于报应呗。”
她说完,见闵寂修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这也能侧面反映出,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多坏。
如果烧杀掠夺,拿人的性命不当回事,把刑法置若罔顾,这还不算坏人的话。
那这世上也没有好人一说。
“坏人都死于话多,你现在就是在找死。”他说着站起身,“给我铺床,顺便收拾一下卧室,我去洗个澡,午饭不用喊我。”
闵寂修说完就要朝浴室走去。
“都发烧了为什么一直洗澡,会受凉加重的。”
见时欢阻拦,他大摇大摆脱掉短袖上衣,双手叉腰尽显骄傲,还顺便展示自己的好身材:“因为出了汗,不舒服。”
无语,任性。
“怎么,想给我搓背?”
时欢做了个请的动作,转头去替他铺床。
不过她又发现一个问题。
闵寂修对她说话的态度,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同样喜欢死亡威胁,同样是玩味不羁的语气,明明什么都没变,可就是觉得不同。
好像……
他正在习惯时欢的胆大妄为,默许她勾引的小伎俩,甚至会说出挑逗的语言。
就好比刚刚那句,你想给我搓背的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想琢磨透九魍的心思,就好比让小学生看懂高数。
铺好床,时欢记得别墅里有个药箱,她拿进卧室找了些退烧和消炎药出来,目光扫视的同时,她看见摆在钢琴上方的置物架,放有疯狗大哥的竹笛。
竹笛已经略微破损,竹质笛身也早已变黄发旧,和时欢腰间藏的竹笛完全不一样。
她之前的计划只完成第一步,今天应该没机会了,还要另找时间才行。
……
这几日,时欢都在很努力的干活,拿去做旧的画越来越多,闵寂修已经着手,让人申请拍卖会的初审。
至于闵寂修觉得差点意思的画,就分发给画工厂负责销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