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出易飞的名字后,时欢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手指不安地抠着椅子,她很想去看闵寂修的表情,可连抬眼的勇气都没有。
闵寂修没有任何询问,只朝疯狗招手:“去查一下所有园区,有没有一个叫易飞的人。”
他不认识易飞,没听过他的名字!
时欢觉得有些不对。
易飞的项链,明明在他园区的别墅里找到。
一旁的疯狗表情有些僵硬:“九哥,所有园区的人太多了,这一时半会肯定查不到。”
闵寂修点点头,又看向时欢:“那你说说,他有什么特征,或者……有没有打听到他在哪个园区。”
这么问,岂不是要把白景升搬到台面上。
时欢不能直接说出来。
她可以暴露,但白景升不行。
“我打听不到,最大的特征是他也是央美的学生。”
闵寂修看了疯狗一眼,示意去查,他又给自己倒了红酒,饶有兴趣地看着时欢:“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还是来了。
时欢也在心里编排了无数次。
既然已经说出易飞的名字,不如就放手一搏。
“是我邻居,他父亲救过我的命。”时欢顿了顿,继续说道,“我骗了九哥,我来九哥的园区,就是来找他的。”
闵寂修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波澜。
他依然摆着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环抱胳膊依靠在椅背上:“这么说,他对你很重要了,让你不远千里冒死找人。”
“九哥,他父亲救过我的命!”
见闵寂修没有说话,时欢继续道。
“我家失火,是他父亲踹门进来冒死把我背出火海,两年前易飞突然失踪,他父母跪下求我帮他们找儿子,我没有办法,我的命是他们救的……”
说到激动之处,时欢颤抖着捂住脸。
她只能尽量撇清和易飞的关系,把易飞冒死救她,说成是易飞的父亲。
而时欢,只是为了报恩,才不情愿来到缅北寻人。
她已经承认自己骗了闵寂修,不能再让他觉得,时欢对他的纠缠,对他的表白,是在把他耍得团团转。
“九哥。”时欢仍然捂着脸,有些哽咽,“我父母都不在了,也没有什么牵挂,无所谓身在何处葬于哪里,我只有一个愿望,希望把我欠邻居叔叔的命还给他。”
这时,疯狗又从外面跑进来:“九哥,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