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的门被敲响,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走进来。
时欢看着脸生,她在园区的画工厂差不多四个月,大多人都已经见过。
只是面前这个看上去带有书生气又斯文的男人,完全没有印象。
他带着一个眼镜,穿着宽松米白色薄款长袖T恤,搭配同色系五分短裤,简单又时尚,人看上去干净又有些内向。
“你是?”还是时欢先开口。
“你,你好,癞哥让我以后跟着欢姐。”
很显然他并不知道时欢是谁,应该是这两天才被送来园区的人。
不然以时欢在园区的知名度,他肯定第一时间认出时欢。
时欢点点头:“新来园区的?”
“对,我昨天刚来……”小男生有点害羞,“我叫丁元嘉,今年二十五岁。”
还以为是二十左右的大学生,看着是真显小。
时欢冲他笑笑:“你先进来,我去找疤瘌再要一套桌椅和画具。”
从疤瘌处了解到,这个叫丁元嘉的人,是九魍花高价买来的高才生,听说是家里落了什么难急需钱,跑到云省和缅国边境主动搭上九魍的人。
最后花了二百万,要终身为九魍服务,并且前三年不管卖多少画,他都不要提成。
疤瘌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叫人给时欢的画室里又搬了一套干活的东西。
本就不大的画室,只多一个人也觉得十分拥挤。
时欢回到画室,看丁元嘉仍然十分拘谨地站在一边,指了指新搬来的桌椅:“你以后就坐那,你会画画对吧?”
“我是在国外上的艺术大学,油画专业……”
“可以的,你先画一幅,我看看更接近于谁的风格。”
丁元嘉点点头,立刻坐下动笔。
怕他被盯着放不开,时欢也忙于手里的事。
可无意间瞥去一眼又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个丁元嘉已经二十五岁,肯定已经大学毕业了,画画的速度却好像一个新手,看上去十分不熟练。
而且闵寂修肯花二两万,这在缅北已经是天价了,买个生瓜蛋子来,即便这几年不要提成……
当然,看他的样子,估计也画不出什么提成了。
两个多小时之后,丁元嘉终于画完一幅。
和想象中一样,他有天赋,但画法并不怎么成熟。
“欢姐,我画得是不是不太好……”丁元嘉见她皱眉,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