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抱着小牛头梗坐在车里,闵寂修上半身只穿着一件背心坐在旁边。
回去的路上,连山猫都不敢说话了。
长久的沉默,让气氛降至冰点。
放下小狗,时欢把头抵在闵寂修的上臂,还一直把脸挤在靠背的缝隙里。
闵寂修侧目,看到时欢的情况,微微皱起眉:“山猫,怎么回事?”
山猫抬眼看了后视镜时欢的状态,有些心虚:“那个,九哥,好像是被吓到了……”
“吓到了?”
“我想给时欢拿些肉喂狗,正好狗场那人在剁那个……被她看见了。”
山猫说完,又立刻补了一句:“我给她拿的是牛肉和牛内脏,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肉……”
不说还好,一说时欢又一阵阵干呕反胃。
山猫连忙闭嘴。
在从后视镜里分明看到闵寂修用口型说了句他妈的,吓得他连头都不敢抬。
刚刚没牵住维他命,害得维他命惨死,又神经大条,让时欢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闵寂修的这肚子怨气,约莫都得算在他身上。
“九哥,我回去后自抽三十鞭子,你消消气。”
冷哼一声算是回应,闵寂修把时欢搂在怀里。
回到园区别墅,闵寂修说想一个人呆一会。
时欢能理解他亲手打死维他命的心情,却不能理解他允许手底下的人,把死人拉去狗场喂狗。
如此残忍,时欢予以强烈的无声谴责。
既然现在没办法改变这残忍的缅北世界,她只能忍耐着领用一切能抓住的机会,变成改变缅北的筹码。
她来到一楼原先画画的地方,用绘图板和平板电脑,画着能抓住九魍心意的画。
不知是不是白天惊吓过度,时欢在睡觉时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被砍碎的尸体。
到后半夜,她竟然莫名发烧了。
闵寂修一直有抱着她睡觉的习惯,在感觉到时欢体温明显升高时,起身摸了摸她额头。
发烫的温度从手掌传递而来,时欢裹着被子睡得迷迷糊糊,一直说着听不懂的梦话,叫也叫不醒。
下床翻找温度计,测量显示三十八度一,还有高烧的趋势。
闵寂修看看时间,半夜两点半,他拿着手机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