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十分明确。
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和九魍承认他对时欢说起央美学生的醉话。
不,但凡说出去,可能比死还要痛苦。
在疤瘌呆愣的这几分钟后,闵寂修和白景升几乎同时赶到。
桌上触目惊心的血液让刚到的两人都皱紧眉头。
“疤瘌,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吃着吃着饭,突然就喷了一口血出来……”疤瘌不敢说,他是真的不敢说。
尽管他认为时欢吐血,和这件事没有直接联系。
闵寂修也顾不得说什么,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给时欢检查的白景升身上。
看着时欢胳膊上不多很小又值得注意的小血点,白景升瞬间有了判断:“九哥,是登革热。”
“登革热?”闵寂修一愣,“都十二月底了!”
“不是大规模流行季节,可这里一年四季都有蚊子,只是现在少了些,还是会有感染的可能。”
登革热在缅国很常见,每个园区每年都有人感染登革热。
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时欢的情况有些严重,吐血和晕厥,让闵寂修有些担心:“你能不能治?”
“暂时可以,当务之急是要先对症治疗,只要不出现消化道大出血,一般没有生命危险就不用送医院。”
闵寂修不再多说,已经抱起时欢朝外面走去。
身后跟着的,还有一直提心吊胆的疤瘌,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是登革热,不是因为他的醉话就好。
园区别墅里,不止白景升,园区其他两个医生也闻讯赶来。
时欢再次高烧,又没办法重复打退烧针,物理降温的同时,又打了止血针。
人没醒,不知还有哪些症状,白景升最怕的就是持续内出血。
索性在观察一个小时后,没有出血加重的趋势。
“九哥,现在情况还算稳定,内出血和低血压的症状已经对症用药,只能先观察。”
白景升已经忙出一身汗,他用袖子擦了擦,跟着闵寂修走出卧室。
“你们三个今晚轮流在二楼守着。”
闵寂修说着已经走到楼下,等在一楼大厅的众人见状纷纷起身。
“疤瘌,把白天的两个猪仔再喊来,这两天轮班照顾着。”
疤瘌答应了一声,立刻跑去喊人。
“疯狗,山猫那边你这两天去盯着,抓几个大虾米,不能让他们白打这场仗……顺便调来一架直升机,跟T国的私人医院联系,如果时欢病情恶化,我会随时把人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