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环住时欢,双手握住时欢的手。
“砰——”第一枪打中哈迪斯的大腿。
“砰,砰——”第二枪和第三枪分别打中哈迪斯的两只脚。
“砰——”第四枪打中哈迪斯的右胸膛。
此时的哈迪斯早已不省人事。
“送他上路吧。”闵寂修说着,突然拉住时欢朝哈迪斯走去。
血腥的气味令人作呕,时欢捂起鼻子看哈迪斯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将死之人,还在用最后的立刻做着挣扎,打在右胸的那一枪,应该贯穿整个右肺了。
他现在一定痛苦极了。
那没有唇的嘴,更是让哈迪斯染上恐怖的气息。
“修,修……”哈迪斯突然艰难开口,然后用微弱的声音,说了句本地话。
时欢看向闵寂修:“九哥,他说了什么?”
“他说……”
他的脸上竟然有一种悲伤,看着哈迪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缓缓举起时欢拿着枪的手,“他说他没有输,我是他最成功的作品,替他活在这世界上。”
他拿着时欢的手,把枪口抵在哈迪斯的太阳穴上:“开枪吧。”
闵寂修最终没亲自动手,或许是心底的那一份可贵又可笑的亲情。
亦或不想背上弑父的恶名。
是该送哈迪斯上路了。
在闵寂修松开手的瞬间,时欢扣动扳机,把最后一发子弹打出去。
没有脑袋崩开的血腥场面,他的头也只是弹跳一下,无力地歪在另一边。
闵寂修闭了闭眼睛,用只有时欢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一路走好,哈迪斯先生。”
他没喊父亲,又在哈迪斯后面加了先生的尊称。
其实在闵寂修心里,这是对他过去的结束。
也是在感谢哈迪斯的养育。
哈迪斯用及其残忍的手段把闵寂修培养成全缅北最厉害的杀手,同样也成就了现在的九魍,成为缅北真正的王。
憎恶又息息相关,他和哈迪斯都是。
直至闵寂修再睁开眼,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不屑的笑容。
“九魍先生,哈迪斯的尸体怎么处理?”于志邦也走过来。
闵寂修拉住时欢有些僵硬的手,转身朝楼外走去:“留给于先生喂鳄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