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知道,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闵寂修一定会打开手机监控,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纸条悄无声息地藏在裤腰里,她坐在沙发上,面露悲伤地看着像小山一样的礼物。
动手拆开一个包装,是一盒精美的巧克力。
重点不在礼物,而在纸条上。
白景升被打,肯定是闵寂修已经找过他了。
他想传递的,应该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内容。
“我告诉九魍给你治登革热的药里有利巴韦林,是一种会让胎儿畸形的抗生素,他应该是相信了,我和他说你是知道有这种药才决定打掉孩子,其他的你自己看着编。”
这个白景升,关键时刻还真有些用途。
不然时欢到死也想不到这个理由,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个药名,更别说拿药来找借口。
既然闵寂修已经相信,此时他应该会在别墅里等着时欢回来。
又为何放下了礼物,人却不在。
他现在一定很想知道,时欢在医院到底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换位思考,如果时欢是他,又会在两个不同的理由中,得出什么结论呢。
时欢把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又拆开另一个更为精致包装的小盒子。
里面是两瓶香水。
时欢把香水瓶举起,在空中喷了一下。
是檀木香,很清新自然,和闵寂修身上的味道很像。
所有的动作,任谁看来都是伤心的表现,同时还有一种对爱人的不舍,以及被感动后的欣慰。
拿出手机,时欢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最终什么都没做,只无力地躺在沙发上。
至少闵寂修今天不会回来了。
时欢闭上眼睛,只感觉这几天出血太多,她真的觉得很累。
“时欢,祖宗,你可别吓我……”
时欢听到喊声,终于睁开眼睛。
疤瘌正紧张地盯着自己,已经拿出手机,准备给谁打电话了。
“怎么了?”
“我喊了你一分钟都没醒,吓死你癞哥我了,我差点给九哥打电话。”见时欢想坐起身又起身困难,他连忙扶了一把,“祖宗,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