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或抬起眼来面露邪笑地看着时欢,总给人一种邪性的感觉。
“你呢?你留在九哥身边,是因为崇拜他吗?”
时欢也没有说话,她站起身,又拿出两个小镜子来,放在门框两边。
回到自己的位置,时欢喝了口矿泉水:“想从我口中打探消息,就要遵守我的规矩啊。”
十分无解的话题,就好比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不过时欢并没有所谓,无论库辛是怀有怎样的目的接近九魍,目前与她而言关系都不是很大。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大概两分钟后,灰熊的名字出现在时欢的来电显示上。
“抓你的人又要来喽?”时欢把手机举起来,在库辛面前晃了晃。
并且当着他的面,接通了电话。
“人又跑过去了?”
“对呀。”
“那我叫毒蛇等会再过去?”
“行啊。”
电话挂了,从库辛有一丝慌乱的表情看,他应该听不见灰熊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听不见正好,正好可以再逼一逼他。
“你两次找我,上一次时间有限,话说得不清不楚,这次又来打探九哥身边的人……”
时欢放下手机,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我并不觉得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对面的人只笑了一下。
有些人在思考时,眼珠会不自觉漫无目的地摆动。
库辛就有这个习惯。
“你确定这里适合说话吗?”
“周围没有人,如果你的分贝不超过八十的话,应该没有人会听见。”
库辛深呼吸一口,又点起烟。
“句号,或者在吗?”
时欢的血液顿时一凉,又沸腾起来。
多长时间了,她一直在缅北这个无尽深渊中孤军奋战,即便知道有人在暗中帮助,可她不管做什么,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和九魍斗智斗勇,一个人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