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时候了,九魍,你还要在我面前展现虚伪的一面吗?”
刚好一曲终了,闵寂修放下手转身看着时欢:“虚伪?你也说都这时候,我为什么还要虚伪。”
“不是吗?”
“我从小到大的经历,还不能证明政府军的无能吗?”
明明是资源丰富的国家,明明可以依靠先天优势让国家强大起来。
可几十年过去了,到现在大部分地区依然贫穷落后,甚至吃不饱流连失所,还要忍受时不时的战争。
“九魍,你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吗?”时欢又问。
闵寂修扯起嘴角笑了笑:“我错了吗?我统治缅北十年,百姓有房子住,有饭吃,有钱赚,这难道也是我的错?”
“那又怎么样,你犯法了!”
“时欢,如果我要当遵纪守法的人,在我六岁那年,我就已经死了。”
闵寂修站起身走到时欢面前:“如果你是我,从六岁开始逃无可逃,在畸形的环境中成长,然后任人宰割最后自杀吗?”
角度不同,所面临的选择也不会相同。
时欢没有资格去评价九魍的一生,她唯一能说出口的,也只有那句:你犯法了。
“我手上是沾满了鲜血,可我杀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想要了我的命。”
远处又传来一声炮响,时欢被吓了一跳,闭紧眼睛。
“时欢,你跟了我这么久,你见我杀过一个无辜的人吗?”
时欢没有回答。
她所看到的的确没有,这一点她没办法反驳。
栾薇不是闵寂修动手才死,他也只是让疤瘌把人抓了盘问,是疤瘌失手杀死的栾薇。
至于易飞……
导致他惨死的原因太多,时欢也只能把所有怨恨,都转移到始作俑者的九魍头上。
“你有很多理由,但犯法了就是错了。”
“是啊。”闵寂修失落地点点头,“我承认你说的观点,存在即合理,我也不寄希望你能完全理解我。”
理解是可以理解。
但时欢还是坚持她的观点,犯法就是错了。
不能因为理解置法律于不顾,这对其他人太不公平了。
“时欢,如果我能打败所有军阀,统一缅国,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放下一切,做一对平凡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