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房间里的第二张床,也没有浪费。
因为闵寂修在睡觉时,也会过来一起休息。
之前他一直都呆在指挥室很少休息,撑不住想睡一会时,也只是随便找个帐篷凑合一宿。
既然时欢来了,还为她准备了房间,闵寂修也刚好可以改善下条件,在厕所洗了个澡后,便躺在另一张床上。
深夜的军营,安静也不安静,时常能听见巡逻的军人,以及是不是扫过的探照灯。
无言的一夜,时欢睡得并不踏实,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见闵寂修微微的鼾声。
能深度睡眠,还真不是他的作风。
风平浪静地呆了两天,一架军用直升机缓缓落下。
这两天时欢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窗前看整个军营的地形和环境。
直升机中下来几个人,一个是用担架抬下来,一个人被人搀扶下来。
好在时欢并不是近视眼,一眼就认出被搀扶下来的人就是库辛。
令她不可思议的是,库辛竟然伤成这样。
闵寂修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在看到库辛进入矮楼时,时欢也忙出去看情况。
“呦,这不是时欢么。”库辛看见时欢时也愣了一下,不过他没说什么,只伸出已经炸没的左手,朝她挥了挥。
似是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
然后他便走进第一间指挥室。
“九哥,我回来了。”库辛走路一瘸一拐,但为凸显他平时的作风,愣是逞强没让人扶着。
闵寂修正坐在电脑前和灰熊商量着什么,见他进来,忙冲库辛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示意让他坐下。
“恢复得不错。”
“那必须的,狗娘养的政府军炸没了我一只手,我就算死了也得诈尸回来,给自己拉几个垫背的。”
山猫正坐在一边吸溜着桶面,也放下手中的碗,走过去调侃:“老白,你这伤的都快废了,还想着给自己报仇呢。”
“老白?”库辛一愣。
山猫呵呵一笑:“九哥跟我们说了,以后喊你白鲸呗。”
让山猫老老实实喊一个人的名字是不可能了,就比如臭蛇,老狗,他总热衷于给别人起外号。
“对对对,以后喊我老白就行,我爱听,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