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我是不是也很该死,我甚至想再见他一面。”
这些问题,时欢又能怎么回答。
她现在的心情,好像比齐乐风还要复杂。
“时欢,九魍他……死的时候痛苦吗?”
“他有他的兄弟陪着,我想……”时欢无法再说下去,因为他不想再回忆起那一天她是怎么度过的。
沉默了很久,直至病房的门被推开,是接时欢的人来了。
齐乐风已经为她买好衣服,登上离开云省的飞机,时欢总感觉她活过来的心似乎又沉进海底。
三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时欢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她很快也要接受她该有的惩罚。
津港市公安局。
审讯室里,面对警察的询问,时欢只觉得有些恍惚。
“时欢,我知道你枪伤未愈,又长时间舟车劳顿十分疲惫,如果你需要休息,我们可以先把你送去看守所,等你身体恢复再进行询问。”
看守所啊。
呵呵。
即便离开缅北恢复自由,等待她的也只是下一个牢笼而已。
不,她甚至自己得到该有的惩罚,或许这样,她心里会好过一些。
“不用了,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吧。”
“那好,我们现在正式开始询问。”对面的警察坐正了一些,另一个警察也准备好用电脑记录。
“姓名。”
“时欢。”
“年龄。”
“二十三岁。”
“知道为什么会询问你吗?”
时欢闭了闭眼睛,面无表情地回答:“我犯了法,我在缅北园区制作赝品画,我的画在拍卖会以一亿两千万的价格被人拍下。”
似是被涉案金额震惊,对面的警察轻咳了一声,刚想开口,就被时欢的下句话打断。
“我在缅北,还杀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