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直不同房,一个住在东楼,一个住在西楼,这算怎么回事。”杜杀小声嘟囔着,语气有些憋屈。
“是呀,还是小婵好,咱们看着长大的,聪明、激灵又懂事。”影子随声附和了一句。
“你俩都闭嘴,吃东西也堵不住你们的嘴,吃完了赶快参悟图纸,准备材料。”
“材料咱们弄不懂呀。”
“弄明白的杜杀去准备,不明白的,影子,你跟着长歌,让他去找。”
小婵拿着三个烧的黑漆马虎的土疙瘩离开兼爱苑。
秦风不爱吃鸡胸脯肉,吃了两个鸡腿,两个鸡翅还有鸡脖子。
小婵还没有回来,秦风就把小婵的那个用木棍敲开,拧下鸡脖子慢慢品尝。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秦风一边每每的享受口中每一个味蕾带来的舒适感,一边哼着古怪地小曲。
鸡脖子鸡爪那才是美味,劲道,这不是普通的鸡爪和鸡脖,更是心灵的一场洗礼。
从口到手,从手到心,它是感受前世和今生的桥梁。让秦风感觉自己真实的存在。
“小婵,我把你的鸡脖子吃了,我用我的鸡胸肉和你换怎么样?”
小婵回来坐到秦风身边,秦风才感觉到了,看着两只残缺不全的鸡,有些不好意思。
小婵咽了一口吐沫:“少爷,你吃吧,我不饿。”
“小小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能不饿,刚才你咽喉有规律的蠕动,那咕噜声我都听见了。”
“少爷……”小婵粉嫩的小脸一下子彤红。
秦风悠闲的啃着鸡脖,吃鸡脖需要有耐心,关节需要一个一个的咬下来,慢慢地咀嚼,回味无穷。
小婵就比较豪放,抱着没有鸡腿、翅膀、脖子的叫花鸡,大口大口地吃。
“慢点,别噎着了。”
秦风一边说着,一边把小婵腮边沾着的碎肉屑擦下来。
“我才不小呢,就比你小两岁。”小婵嘟着嘴,狠狠的咬着鸡胸脯。
陶然苑内,秦腾夫妇看着两个黑漆马虎的土疙瘩,然后相互看了一眼。
“风儿这是要吃土?”秦腾皱着眉头,有些心神不宁。
“不至于,如果真是这样,小婵也不会专门送过来,再说他在兼爱苑,秦福也会阻止。”韩氏思索了一下说道。
小婵是她从小调教大的,那个小丫头不至于给他们送来一个土坷垃烧烤。
“夫人说的有道理,那这个怎么吃?”
“总不能拿着直接啃,先敲碎了看看。”
用小铜锤敲开,泥胎脱落,露出了里面用麻绳捆绑着的荷叶。
解开麻绳,摊开荷叶,一股迷人的肉香飘散开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风儿的病没有好。
这孩子,吃个东西这么多花样。”韩氏长出了一口气。
“我比你更担心,小婵这个孩子,急匆匆拿来,急匆匆走了,也不告诉咱们怎么吃。”
秦腾说着用收拾案几上的土坷垃,韩氏取来刀、叉、筷子,夫妻两个一边吃一边点头。
“坏了,小婵还拿着一个,是不是给麻姑的。”韩氏猛然间想起。
“别管他们,装聋作哑才是父母之道。”秦腾不以为然。
墨云苑
麻姑正在研究案几上乌漆嘛黑的土坷垃,小娟从外面走了过来。
“公主,这是什么?”
“小婵送过来的美食。”
“这不就是火烧的土坷垃,绝对是姑爷的恶作剧!”
小娟说着,拿起来奋力从窗户扔了出去。
“小娟,小心!”麻姑一抬头看向窗外,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