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看着那一壶酒,整个人都傻了,脑子一片空白。
他顶撞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很生气,可是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怎么现在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的父亲想要杀他的话,那么当时就杀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他想不明白,然而儒家教育对他影影响非常的深。
所谓君让臣死臣必须,死父让子亡子必亡,他和秦始皇的关系既是君臣又是父子,这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正在他脑子断片的时候,那一位黑使者拿起的毒酒酒壶,把酒樽倒的满满得递到扶苏面前:“大公子,请!”
扶苏麻木地伸出手去拿那一个酒樽,蒙恬则冷声喝道:“等等。你们是什么人,哪来的什么始皇帝旨意?”
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圣旨甩给了蒙恬:“本座赵寒冬,咸阳宫内侍,难道始皇帝旨意还能作假不成!”
蒙恬是武者境界已经到了紫府境界巅峰,比赵寒冬修为高出很多,那圣旨飞过来犹如锋刃,但是蒙恬伸手轻轻一抓,卸去了赵寒冬的内劲,抓在手中。
这是圣旨是竹简制作而成,非常的崭新,是刚刚制作而成,他可以断定这个竹简绝对超不过一个月。
蒙恬有一些疑惑,这个咸阳宫的竹简完全不同,他看向竹简,上面的字迹不是始皇帝的,也不是赵无恤的,竟然是李斯的。
李斯也能替始皇帝书写旨意,赵无恤对秦始皇的子女都很关爱,不书写这样的旨意也有可能,他再看向印章,的确是皇帝玉玺。
有皇帝玉玺,那么无论谁写的,他就是始皇帝的旨意。但是他还是不信。
蒙恬说道:“始皇帝陛下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连同宗族的人犯了错误都没有下杀心,大公子扶苏是他第1个孩子。他怎么可能!
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我们不信,我们要到咸阳城面见始皇帝,如果始皇帝陛下的确要赐死我们,我们没有怨言。
在这里随随便便一个竹简就决定我这个戍边大将军和大公子扶苏的命,我绝不听命!”
蒙恬也是秦始皇的心腹爱将,对秦始皇的性格太熟悉了。他坚信这件事情秦始皇绝对做不出来,那么他就怀疑这个旨意肯定有问题。
即便是没有问题,等他们见到了始皇帝,说不准事情还会有转机。
那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自称赵寒冬的人朗声说道:“怎么,你有疑问吗?有疑问你也得受着。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诺!”那些黑衣使者立刻翻身跳下马,手持长剑,向着公子扶苏和蒙恬逼着过去。
大公子扶苏颤声说道:“蒙……蒙恬将军,你可以去咸阳城询问我的父亲,我就不用了。”
说完伸手去拿了一个酒樽。
他心里认为自己最了解自己的父亲了,他父亲的残暴不可预估,是让人无法想象的。
那一些儒生只不过在背地里悄悄的骂了自己父皇两句而已,骂两句又怎么了,骂一句身上也不会少二两肉。
至于那么生气吗?至于大不开杀戒吗?至于挖坑把那些人给活埋了吗?
在他认为自己的父亲赐自己一壶毒酒,已经够仁义的,没有把他活埋了那就是父子情的恩赐了,他心中没有任何疑虑。
就在他端起酒樽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公子复苏手中的酒樽就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毒酒洒在地上。仿佛青青的草原的绿草立刻变成了枯黄,冒着白泡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这时候远处打一个沙丘之上,出现了有两个人的身形,个人身穿黑色的长袍,身高1米85,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黑色的长发犹如瀑布任意洒落肩头,温文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