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瑾瑜呢?她什么都没参与吗?绳子上怎么会有她的指纹?”严谨继续问道。
听到严谨问到绳子,刘东林思索片刻,冷静地说道:“那个绳子我早就买了,开始是放在车的后备箱里,有一次她去后备箱找东西,应该是摸到了绳子,所以上面有她的指纹。”
“吴老太是怎么死的?”严谨问道。
“那天,我看你们开始怀疑吴老太是知情人,我知道一旦你们抓住吴老太,所有的事情都会暴露,那天晚上,我趁你们搜索的队伍还没到,敲开了吴老太的门,借口说警察已经怀疑她了,我要趁着警察没来,带她离开刘家堡,后来趁她没注意,把她推下了井。”刘东林低着头说道。
严谨看着刘东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刘东林摇了摇头,严谨看向老杨,老杨点了点头,严谨看向沈晨,说道:“让他签字吧。”沈晨把审讯笔录拿给刘东林,他并没有看便直接签了字。沈晨把笔录递给严谨,出门让民警把他带走。
刘东林被带走后,沈晨问道:“吴瑾瑜没有问题?”
严谨双手抱胸,抬眼看了看沈晨,低头说道:“吴瑾瑜肯定有问题,但是刘东林肯定会死保她,所以问不出什么了。”
“那几个大学生说在池塘边碰到吴老太,如果祠堂里也是吴老太,那她跑的也太快了。”老杨说道。
“还有,我记得聚福斋的老板说过,请刘勇吃饭的是的女的。”沈晨赶忙补充道。
严谨听后点点头,“去吴瑾瑜那看看。”老杨和沈晨来到监控室,严谨来到审讯二室,对着汪洋说道:“怎么样?”汪洋摇摇头,无奈地说道:“除了点头就是摇头,一句有用的都没有。”严谨微笑着拍了拍汪洋的肩膀说道:“我来。”汪洋点点头,让出了位置,搬凳子坐到了一边。
严谨坐下后没有马上开始审讯,而是坐下来翻起笔录,过了一会儿严谨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也不知道你是命苦呢,还是命好。说你命好吧,你年纪轻轻老公就因公殉职了,人到中年又没了孩子。可是说你命苦吧,你又有一个好老公,不远万里从东北抛弃自己的父母来到临江,照顾你们母女还要照顾你的父母,为了怕你跟你前夫的女儿受委屈,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我觉得,真的是哪有这样的人,别人都说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这个刘东林,宁可自己去死,也要保住你,我看这个审讯笔录,对你几乎是只字未提啊。哦?提了一句,说是你不小心拿到了他买的绳子,所以绳子才会有你的指纹,他对你啊真是情深义重了。”吴瑾瑜听到了这里,已经流下了眼泪,严谨看她这样子继续说道:“其实到这里我们就可以交差了,刘东林就是刑警出身,他已经把证据链补充的很完整了,反正就是他一个人做的,也就不存在什么立功、自首情节了,这个法官判起来也轻松,基本是死刑没跑了。”听到这里吴瑾瑜已经止不住的啜泣。
严谨继续说道:“他这一死倒是解脱了,就是不知道他的父母怎么办,你说他们辛辛苦苦把刘东林拉扯大,终于长大成人了,结果跑到这万里之外,一年也见不到一回,如今刘东林肯定是死刑了。听说他们老两口都快80了,而且老父亲心脏还不好,不知道听到刘东林从功臣变成了犯罪的消息,老两口能不能挺住。”说完,严谨合上笔录,转头对林辉说道:“就这样吧,让她签字,不过就是个包庇罪,也不是什么大罪。”
林辉拿着笔录来到吴瑾瑜面前,说道:“看一看,没有问题就签字吧。”吴瑾瑜缓缓地抬起头,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着严谨说道:“如果他不是主谋,还是死刑吗?”严谨一脸疑惑地看着吴瑾瑜:“不是主谋?如果只是帮凶的话,也许能保条命,不过这得看法官怎么判,不过……”严谨歪着头看着刘东林的口供笔录,“从刘东林的口供来看,他就是唯一的凶手,不存在什么帮凶不帮凶的问题。”吴瑾瑜用力拭去脸上的眼泪,直勾勾地看着严谨说道:“我有话要说。”
严谨示意林辉拿回笔录,对吴瑾瑜说道:“那你说吧,不过,你如果是编造的口供,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毕竟你可不是刑警,口供和物证对不上的话,你说的话法官是不会信的。”吴瑾瑜用力点点头说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