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好啊,河东都是有钱人,我们这的人很多都去河东打工啊。”汉子笑着说道。
“师傅,到大苏村要多久啊?”严谨问道。
“十几里路,你们是不是着急啊,那我快点儿骑。”说着一拧油门,摩托车蹭的一下冲了出去,坐在靠后位置的汪洋险些被甩出去。
大苏村离凉山县城并不算远,不过十几里路,但是却是更加蜿蜒曲折的山路,而且大部分路还是没有修缮的土路,最窄的路宽不过一米多,不比这辆三轮车宽多少,一侧靠山崖,一侧靠悬崖,山崖的一侧要小心闪避,不然就会撞到凹凸不平山壁上了。另一侧就没有这种顾虑了,因为是万丈深渊,只要别晕了掉下去就好了。三轮摩托车的斗子在崎岖的山路来回摇晃,严谨一人坐在靠山崖的一侧,沈晨和汪洋两人坐在悬崖一次,三个人也随着车斗子来回摇晃。车斗子上的座位的是后加的并不高,但是身后的栏杆也不高,仅仅比三人的腰部略高,每一次摇晃感觉都要把人甩出车斗,三人只能弯着腰扶着栏杆,神情万分紧张。背靠着万丈深渊,沈晨已经吓得低头不语了,汪洋还镇静一些,不过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山路并不平整,稍稍向悬崖侧倾斜,严谨看着三人的坐位有问题,便叫沈晨坐到自己这边。但是沈晨已经吓得不敢动弹,没办法,严谨只好让汪洋坐到自己身旁,同时一手扶着车上的栏杆,一手拉着沈晨。
相比三人,司机师傅就放松多了,一边哼着歌,一遍炫着自己的车技,无论上坡还是下坡,也不管弯道还是直道,他都没有减速的意思,十几里的山路不过走了半个多小时,就把三人送到了。但是这不到三十多分钟,对三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到了。”汉子大笑着回头看着三人,“怎么样快不快?哈哈哈!”听着汉子的话,三个人却没心情跟他说笑,严谨把钱付给汉子,顺便问道:“师傅,我们如果要回县城从这边有什么车吗?”
听三人还要回去,汉子笑道:“这里只有一早一晚两趟车,你们要走得等到下午五点。不过如果你们没赶上车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再来接你们。”
“好的,谢谢。”严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我把电话留给你。”汉子说着把电话报给了严谨。严谨记下电话后,汉子才骑着车离开了。
三人顺着路往大苏村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居然发现一条水泥公路直通村口,三人面面相觑。
“严队,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有好路吗?”沈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严谨问道。严谨也有些无奈,只是说道:“走吧。”
水泥公路也有些年头了,上面也是坑坑洼洼,三人顺着公路往村中走去。村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贫穷,虽然也有一些土坯房和年久失修的倒塌房,但是大部分都是红砖红瓦的平房,甚至有些还是白墙红瓦的二层小楼。每一家的大门两侧都有一米多个宽七八米长的一片小菜地。这里的环境与临江市下面的乡村比并不差多少。
三人来到一所大院前,大门敞着,门两边使用红色瓷砖砌好的立柱,各挂着一块白色的木牌子。右边的牌子上写着大苏村支部委员会,左边的牌子上写着大苏村村民委员会。进了院子,院子正中竖着一根旗杆,旗杆上挂着国旗。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座二层的小楼,黄墙红瓦,正中间屋脊上立着金灿灿的党徽,党徽两侧六个红色大字——听党话,跟党走。
“这就是大苏村的村委了,走,进去问问。”严谨带着两人进了院子。房子的正中间是楼梯,严谨看着左手边的房间看着门,便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你好,请问你们村主任苏贵兵在吗?”严谨站在门口问道。
房间中的一个穿着运动装的中年妇女见来人陌生,便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苏主任有什么事?”
“我姓严,之前联系过苏主任。”严谨微笑着说道。
“哦,那你们上二楼吧,他就在二楼最南边的房间。”妇女用手中的笔指了指楼上的方向说道。
“好的,谢谢。”严谨退出房间,对沈晨和汪洋说道:“上楼。”三人来到二楼,看到最南边的房间门并没有关,严谨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喊道:“请问你是苏贵兵主任吗?”
坐在办公室中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看着四十来岁的年纪,平头,方脸,带着眼镜,身穿白衬衣,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见到有人敲门疑惑地问道:“我是苏贵兵,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