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里火旺,炉子口聚火苗子,汤锅一小会就呼呼响,水在锅里打转转。
“小王!”干老爸出小狠头打2。“大王下不下?”
“不打小王打谁?”我岳母娘牌有狠,下最大狠头。“Q!”
“出这大!”我干老爸的牌难打,这要他大校长动智慧。“2!”
“好!4个2全下了。”我岳母娘扒了扒牌。“我看你还有么狠?”
“老邬!”干妈也在笑。“弃牌投降吧!”
“这牌输得冤!”干老爸丢牌,手上还有10与8等小牌,明显走不了。
“我还尖子。”我岳母娘拍牌把我干老爸看。“你不输飞了天!”
输的不多,一人只给五块。
“凤!来为我取牌。”我岳母娘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打着牌,嗑着瓜子,喝着茶,上卫生间正常。
“哥!”我妈说。“方才你的牌打错了,先抽个子,抽的差不多再放龙子,一个王,三个2,这牌还能输?”
“一对王,三个2,输牌的就有!”我爸不以为然。“牌太零了。”
汤锅里水在翻大花,水汽升腾,香息缭绕。
“好香哟!”王静说。“狗肉好好香!”
“又是大朵子雪花满天飞!”我岳母娘进来说。“年里看样子没几多好天。”
我们闻声望窗外一看,风息了不少,雪花却在纷纷扬扬,茫茫无际。
“这天气!”我爸直収气。“该我们天天坐吃三分!”
“狠下!”我妈说。“反正我们在家里,伢们都聚在一坨,不愁吃喝。”
“妹妹!”干妈边取牌边说。“今年打了多斤粮食?”
“几十袋子。”我妈说。“机械作业,人再也不像往年那样累,旧年的陈谷还没吃完。放心姐姐!湾里有打米机,有你吃的!”
“我也没着急。”干妈笑。“我与老邬,怕是要住到过年!”
年内就这多天,老天爷这样又下雪,就是放晴出大太阳,冰溜子与积雪,怕也难代完——白天化,夜晚又冻,气温不上来,够一消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