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邬彤彤再找着了证据。“睁开你的大眼瞧瞧,这白肉虫子怎没冻死?”
“它窝在土地里面,躲得深!”三丫头不惊不怪。“牛屎类虫,正常。”
“你是篾匠死在竹园里,总有辩(编)的!”邬彤彤冲她努嘴。
“走回!”大凤喊。“篮子太重,畅畅小小的难提,葱蒜,一人拿一把!”
“大姐!”拿着冻手难受。我说:“我俩用锄把抬着!”
我把锄把穿进篮子系里,与大凤用手抬着走。
“河水肯定好冷!”王瑶说。“胡萝卜好洗,搓一搓,甩两甩,完事。葱与大蒜,可得一根根的洗!”
“拿回去用热水洗。”三丫头说。“挨冻划不着。”
雪还越飘越大,下起了棉花朵子。
到门口我说:“大姐!你身体刚好,不能浸冷水,干脆与我瑶瑶彤彤姐,拿着葱蒜回。胡萝卜我与三姐,到河边去洗。”
“畅畅!”大凤吧我一嘴。“你还真会心疼人!那姐回去。”
“大姐你回。”三丫头与我抬胡萝卜。“畅畅!跟姐走。”
大凤与王瑶邬彤彤,拿着葱蒜往家里走。我与三丫头抬着胡萝卜去河边。
“畅畅!”三丫头见四下无人,悄悄说。“姐真想把了你,恨不得现在就跟你做夫妻!”
“三姐!”我觉得三丫头好成熟,搂着总爱往胸前压。我提醒她:“悄悄话当心有人听见了!”
“听见了姐也不怕。”三丫头平静的说。“反正将来,姐总要跟你做夫妻。”
我们到河边,河边却尽是人,洗菜的,洗衣的,还都是女人。
“这伢的胡萝卜,长的还真大!”说话是下湾李姓媳妇冬丫,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却不晓得,只听到有人喊她冬丫:大概是冬天出生的丫头。
“往下去。”能洗的地方都被人占着,三丫头说。“下大石疤子那里去。”
她还要抬,我说不用,把锄头拿着就行。
“你长个头,别把骨头伤了!”三丫头说。“姐的一生一世,可全在你身上!”
我提着篮子走,说放心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