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没说错,牛娃子大牌尽下,一对Q他打不了。
“都不打就好!”冯莉莉在笑。“神龙摆尾,报警了!”
她打了亅,最后手上只余两张牌。
“妈!怎么样?”大凤说。“我晓得传手上再无大对子!”
“畅!”王瑶叫。“彤彤姐叫你拿的牌呢?”
我岳母娘与二凤进来,我只听她们讲话,忘了去拿牌。这会王瑶叫。
“你们不趁现在做作业,还玩牌!”我妈从外面推门进来。“咦!你们爸呢?吃了饭就不见了人影!”
是没见着我爸,这大雪天能去了哪儿?
我们出门去拿寒假作业做,等从房间拿出来,却见我爸背着一大捆柴火回来。
“爸!这大雪天还上山弄柴火?”王瑶直心疼。
“今天不弄,明天就没法弄!”我爸推暖房门拿弯刀木头。“喜子回来了,与李毛上山弄柴火,连小权权都戴着破草帽子跟着背!”
“我说你吃了饭能去了哪儿!”我妈说。“山上雪好深吧!”
“淹没脚颈子。”我爸拿弯刀木头出门。“妈的!大人无用,伢就跟着遭殃!”
“李毛除了嘴巴子贱,可能做!”我妈说。“喜子也是的,过年就不晓得早点回!”
我们进暖房脱外衣挂好做作业,冯莉莉抬头向外看了看,漫天雪花下的正紧,居然没吹一点风。
“这雪下到明天,不要有尺把深!”冯莉莉说。“还是农村人好,做个房间,烧着炉子,温暖如春,干干净净还没有灰尘!妹妹!你家兄弟还真能干!”
“我这美这漂亮,不能干我能嫁给他?”我妈在自我陶醉。
我爸在外面房檐下,乒乒砰砰剁柴火,我们在暖房里吃花生瓜子做作业。
郭静静说:“我去帮我爸抱柴火!”
小丫头不偷懒,勤快。
“静静!”我妈说。“去拿你的作业做,柴火由你爸弄就够了,别弄的手上身上脏!”
二凤洗头洗澡洗半天,这会推门进来:“还是这小房暖和!”
“二!”我妈说。“头发湿漉漉的,咋不用吹风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