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碰起了点点雪花,好像是雪子子,打在脸上有点痛。
走在半道碰着喜子哥,背着一大捆柴火,吭哧着往回走。
“哥!我大嫂命令你的?”我打趣的笑。
“这天看样子又要下雪,不弄没得烧炉子的。”喜子哥说。“你嫂子是王母娘娘,再还变得硬绑绑的!”
“你有本事还揍他唦!”我忍不住讥笑。
“王母娘娘还敢揍吗?”喜子哥背柴火走。“一大把年纪了,再要让着她!”
还晓得珍惜让着我嫂子,我想着笑。
到莱园,韮菜被雪窝着,照样长的黑隐隐,青秀秀的。我用插在园埂上的剪刀,割了一大把,快步往回走。
在大门口,碰着大炮筒子,提一篮子菜打河边回。见我问:“小弟!你家来了客吧?”
“派出所的殷久国,来给我妈拜年。”我说。“大嫂!你还真是有手段,我哥说你是王母娘娘!”
“你哥贱!”大炮筒子笑。“不让他尝点苦头,就不会怕你嫂子!”
“你骑他不下来?”我调戏大炮筒子。
“就骑你哥不下来!”大炮筒子不生气。“出去一大年,过年才鸟回来,钱也没见几个,床上不好好整他,还能在哪儿整他?”
“要不要脸哟!”我听着哈哈大笑。
“嫂子老球了,脸不值钱!”大炮筒子跟着笑。“你从后面回来,看到你哥回来没有?”
“回来了。”我笑的直喘粗气。“背了一大捆柴火,汗流浃背的!”
“苕货!”大炮筒子心疼的骂。“做不晓得少弄点?妈个蠢牛!”
说着急着往家里走。
我路过岳母娘门口,王大河还坐在那儿在喝茶,嘴里唠唠叨叨:“妈的死婆娘!还不回来弄饭吃!”
见我到门前喊:“儿子!回去快叫你妈回来,做中饭吃!”
“你等着!”我应声走。
到家,就手到冰池子里洗韮菜,然后送进厨房。
出来到暖房,我爸与岳母娘殷久国,在玩牌斗地主,小高磕着瓜子,吃着花生,喝着香茶,在给他的所长做参谋长。大中华放在小桌上,还没开封。
“妈!”我对我岳母娘说。“那个人生病在咳嗽,让你回去做饭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