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喝一杯。”大凤早就想喝酒,苦于不知身体怎么样。
“三!蕊蕊彤彤!”我妈有点生气。“吃饭了,还玩个么牌?招妈揍你们!”
“好好好,吃饭!”三人罢战丢牌。邬彤彤说。“蕊蕊姐赢了吧?”
“赢了二十块钱。”郭蕊蕊数着钱笑。
“倒水洗手!”我妈瞪眼睛。“过个年还把你们过来了牌瘾,吃了饭都跟妈做作业!”
“过年,让伢们玩下子!”我爸说。“平常读书在学校,功课多,作业多,伢们也够紧张的!”
“寒假作业总要做完!”我妈说。“不吃苦中苦,做不得人上人!”
“读书学习靠天分。”牛娃子说。“我从小读书,硬是不中!”
“你!”我妈好笑。“成天不是下河捉鱼,就是爬树掏鸟窝,搞狗屁学习!潘四婶子成天到处找你,脚板子没磨起大水泡!”
“哎!懒人还是有懒人福!”牛娃子自嘲的笑。“瞧!老祖宗荫福,我坐享其成!”
“这到是真的!”我妈不无感慨。“还是你命好!权!再没跟胡金牙葛狗子他们来往吧?”
“胡金牙掉进创儿崖水库俺死了!”牛娃子忽然说。
“他是怎么掉进水库的?”我妈惊问。
“就是这初九的睌上。”牛娃子说。“他也是该死,半夜起来小解,酒醉馍糊的,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水库边沿,脚下滑,就顺着坝埂的斜坡,滚进了水库里。半夜三更的,呼救别人听不着,天又冷,就这样死了!”
“葛狗子不总是跟他一起么?”我妈说。“他怎么不晓得?”
“葛狗子也喝了不少酒,睡得死,天亮后半晌午起来,才发现不见了胡金牙。”牛娃子喝了一口酒。“于是出棚子到处找,才发觉胡金牙死在水库里!”
“报应!”我爸说。“他的人品太差,死的方式到很独特!”
“他是不是个东西!”牛娃子说。“她妈就死在她手里,混账得很!”
“那不怪他,是怪他妈!”我妈说。“现在好了,娘儿俩个在阴槽地府,又能抱团取暖,重温旧梦!”
“婆,婆娘!”忽听王大河在门处喊。“我,我怕是不,不行了!”
我们都吃了一惊,急打开门看时,不禁骇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