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畅畅!”我们正往回走,熊二娘弄菜回来,见我们问。“是晓宇夫妻俩个回来了吧?”
“是的二娘。”王瑶抢着说。“金桂嫂子有了,肚子圆圆的!”
“有也不是晓宇的!”能二娘冲口而出。“肯定那老不要脸的!”
“二娘!”我认真的说。“您可别瞎说……”
“二娘还能瞎说?”熊二娘说。“湾里人谁个不晓得?去年打板栗那阵子,郭富海天天往她山上跑!有了也好,只是晓宇还蒙在鼓里。”
“二娘!”我说。“鼓不敲就不会响!”
“哈哈哈!”熊二娘忽大笑。“妈个x他的,你还真是个小人精!”
说着,拐着菜篮子走了。
“大湾子眼睛多!”三丫头说。“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就闹得人人皆知!”
我们回到家,天已快黑。小丫头奔进厨房去瞧鹅,三只鹅一大天也没出来活动一下。
我们把菜在水池子上洗干净,送进厨房,小丫头在抚那只受伤的鹅腿。
“姐!畅哥!”小丫头见我们说。“鹅好可怜啊,腿子肿了,不晓得好痛不?”
我妈碰着了计生办的,救了代二嫂子,把到医疗点买药的事,全搞忘了。
“别动它。”我说。“它睡了一天,明天就会能走路的!”
“哥!”小丫头抬头说。“把下口大水荡子里,那旱獭打死吃肉就好,免得再咬大白鹅!”
“你那能得,怎么不打死它呢?”王瑶说“在家里动不动一会要打这个,一会要打那个的,多有狠气!”
“它钻进了石缝里,打不着!”小丫头站起身争辩。“我还没到场,它就跑了!”
“你不晓得跳着追?”三丫头逗她。
“河荡子尽是水,不能跳。”小丫头偏着头说。“在干地上,我才能跳。”
我们出来到暖房,进末已坐着跟我岳母娘,与黄琼琼玩牌,我妈,冯妈与大凤,在嗑瓜子喝茶。
“你们的作业都做完了?”我妈见我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