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打你!”小丫头讨好的说。“我妈说要尊敬长辈!”
“蕊蕊!瑶瑶!”我妈说。“都去好好做作业。”说着转向我爸:“永子!累了就进房去好好睡一觉!”
“是要睡一觉。”我爸说。“工地上处处要亲力亲为,不敢大意,头脑的弦子天天紧绷着。”
“我陪你!”我冯妈成小媳妇,挽着我爸的手肘子,往房间里走。
“去菜园子瞧瞧。”我妈转身进厨房,拿菜篮子,出来在房檐旯旮角里,随手拿把锄头。
“妈!我也要去。”小丫头连忙在我妈身后跟着。“菜篮子我拿。”
“我也去玩会。”邬彤彤放下书本,起身伸懒腰。“屁股兜子都坐痛了!”
“我们都去。”郭蕊蕊正好去散心。
“都去。”三丫头放下书本,跟着起身,把我一拉。“畅畅跟姐走。”
“老妹!”邬彤彤跑过去拉王瑶。“老妈前头走,儿女后面跟,悦诗风吟去,走哪儿都一群。高哉!”
“别高哉进河坎里去了。”脸邬彤彤乐不可支的样子,我有点好笑。“老姐!你做的诗是学白居易的吧!”
“通俗易懂,多好!”邬彤彤自鸣得意。
“是好!”我妈说。“就像小儿唱歌瑶:拍拍手,抱抱头,翘屁股,扭一扭,抬小腿,蹬蹬脚,嘻嘻哈哈翻跟头,好听!”
“妈!”小丫头说。“是小呀嘛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狂吧!”
“那是老掉牙的歌。”三丫头说。“现在有屁的唱头!”
到大门口,便听到了放炮声,熊二娘从大河边拎一篮子猪草回。
“他二娘!”我妈问。“谁个放炮是搞么事?”
“你还不晓得呀?”熊二娘到跟前,四下望了望,有些神秘的说。“后湾的老木匠昨晚吊死了!”
“好好的,搞么事要上吊寻短见?”我妈十分不解。
“他家的老友子不是出门打工去了么?”熊二娘凑近我妈说。“昨晚老友子突然回了,看见他屋的朱毛,正跟老木匠睡在床上扳命,老友子气的要死,就把他老头老木匠打了一顿。老木匠觉得没脸见人,回到他的房间,不知怎么想的,就拿绳子吊了脖子!”
“可惜了一个好木匠!”我妈听了叹息。“那朱毛也是的,守不得空房!”
“你多苕哟!”熊二娘说。“老木匠的婆娘去世了多年,早就跟儿媳妇勾搭上了,朱毛还不是想老公公的钱!”
“想个屁!”我妈说。“一个独儿种,老木匠两腿一蹬,钱还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