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香,欠死你!”王瑶笑。“我畅他有那种香福!”
“是有香福!”大炮筒子跟着笑。“我也得上田畈看秧水去。”
秧水很重要,深了淹了秧苗子,苗子叶子爱发黄发白,长不好,难扎根发棵子。
“不晓得我妈回没?”邬彤彤说。“我妈弄的饺馅子有味些。”
我妈上田畈头戴花布帽子,不爱戴草帽子,穿花裙子把下面稍往上提,那么打个结,露出两条白腿肚,脚穿水靴子一拢。
“我妈也会弄。”郭蕊蕊说。“她做菜也有味,只是平常懒,不喜欢弄。”
“你妈现在可成了宝贝兜子!”三丫头说。“我爸回了被她一个人霸占着,我妈把她侍候成了阔太太!”
“我妈性子好,把大姐与黄琼琼,还不侍成了少奶奶?”郭蕊蕊说。“我以后不嫁人,要永远呆在家里,享我美妈的福!”
“那谌长贵要成梁山伯,得相思病玩完!”三丫头说。“郭大美人不嫁,他不死也要气死!”
“以后还长着呢。”郭蕊蕊说。“谁晓得我与他两人怎么样?更何况我现在对他也没什么感觉。”
“我的天咧!你们上园子割点韮菜真难!”我们走进院子,大凤就站在厨房门口叫。“把我的妈们差点急死了!”
我岳母娘与冯妈,都从厨房里探出身来,望着我们有点生怒气的样子。
“儿子!”我冯妈问。“一路打悠玩去了?”
“妈!没有。”小丫头争着说。“我们一路走到菜园子,我畅哥割了我们就回来了。”
“行行行!快到水池子上洗干净。”大凤说。“一路走个屁!总是叽叽喳喳像喜鹊,没完没了!”
黄琼琼肯定与伢都在睡瞌睡,暖房门半掩着,里面没动静。
都说抚伢的人欠瞌睡,孩子要闹吃几遍奶,深睡不了。
我们择好,三丫头郭蕊蕊在水池子里洗,洗了就递给大凤,我岳母娘与冯妈在厨房里剁的乒乒砰砰。
我们到院子里练武,那是小丫头神气活现的时候,她纵跳腾挪,能脚不落地一连做几个倒空翻,蝴蝶穿花步也练的得心应手。
邬彤彤说:“小丫头!老姐与你比试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