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我们去房间收拾好自己的书本,我爸妈出来,我们掀车罩衣。
“兰子!”我岳母娘说。“你开车送些伢去上学,家里让我与凤来收拾。”
“有劳万姐了。”我妈进房间去换衣服,出来上吊胸花短裙,下面米黄色护膝裙,黑蕾丝长网状袜,白色皮凉鞋,赤着小巧的纤足。
“妈!”三丫头见了笑。“我见着就想抱您上床!”
“我妈这穿着诱死人!”大凤转向我爸。“爸!您冲动不?”
“老夫老妻了,冲动个屁。”我爸言不由衷。
“不冲动是假的。”我岳母娘说。“兰子!我都爱上你了!”
“静静!”我妈看了看我们,喊小丫头。“去拿书包,我们好走。”
潘德权几口扒完面,把碗送进厨房,抹着嘴巴出来上车。
人多有点挤,我爸说挤一会就到了,到镇上车站,他与潘德权坐乘公汽走。
我爸坐进副驾驶室,搂着静静坐他的怀里,我们与我冯妈和潘德权,挤在中间与后面。
我妈说些伢都坐好,她开车走的。
夏日早晨空气清新,太阳正冒出东山头,山村笼罩在一片炊烟里。
路边青棵簇拥,开出了许多山花,田野间秧草绿碧,一片无垠。
“还是夏天景色有看头。”潘德权说。“沿路一片绿色。”
“那是比冬天光秃秃的好看。”我爸接下音。“小潘!凤没对你说什么?”
“她能说些么事?”潘德权说。“无非叫我少喝酒,不许打牌赌博的。”
“权!你还在赌?”我妈听了生气。“还没长记性?”
“在工地上没赌。”我爸说。“下班玩也是玩5块一盘的,谁敢玩大我罚谁!”
“娱乐玩下子可以。”我妈说。“赌博千万再不能沾边。哎永子!端午节让我弟与月月都回到我家里来玩。”
“行。”我爸说。“到了那天,我给工人们放两天假,好让他们回去与亲人团聚。”
“那么多条,回去还愁弄吃的。”潘德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