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比昨日更冷,他从外面进来,带了一身寒气,可身上却舒坦的很。
俗语讲,“跟着当官的当娘子,跟着杀猪的翻肠子”,他媳妇进了屠户门,自然不分寒暑都帮着烧水清洗买肉做生意,冬日没少受寒,以至于成亲头几年都子嗣艰难,直到后面几年家里宽裕了,才找大夫调理有孕。
到了家里,他和孩儿娘一起用了那药膏,感觉身上热气腾腾,极为受用。
所以这次他说什么也要多买几罐,冬日那么长,一旦享受到了没有痛楚的轻松惬意,谁还想失去这样的感觉呀。
赵远山放下茶壶,笑着应道,“昨日就说了,林姑娘那里只剩一瓶了,放在我这里,让你先拿去用。”
陈屠户瞪大眼睛,人高马大的汉子急了,“一瓶怎么够用?”
“老陈,别着急,今早林姑娘就去药堂抓药了,说是会多做一些,明日就得。到时候这药膏会在客栈寄卖,你若想多买几罐,明日再跑一趟,或是让家里小子过来一趟就行。”
陈屠户这才罢了,不过还是不放心,叮嘱道,“那你可先记着给我留,就先留五罐。”
一冬的日子呢,家里爹娘岳父母还在,五罐也不多。
“好好好,你放心,我必给你留着。”赵远山眉开眼笑。
这药膏卖的越好,他的分润越多,况且又不和店里的买卖冲突,反而有所裨益,傻子才会拒绝呢。
其他人听了,也都好奇起来,待用过赵远山自留出来给人试验的一罐,都纷纷定了一两罐不等。
“话说,这药膏叫啥名字?”陈屠户问道。
“就叫舒缓膏,毕竟不治病嘛,就是调理缓和,所以没有个正经名字。”赵远山也觉得太普通,不过一听就知道是寻常人用得起的药,倒也罢了。
于是这日的客栈大堂,很多客人都听说了“舒缓膏”的名字,打问起来也才知道这药膏和红花油差不多,只能暂时舒缓肢体不适,大多数人便不放在心上,只是当个过耳的新鲜事。
有些人却记在了心里,跑去试用了一下药膏,也订了一罐预备看看效果。
接下来这舒缓膏就成了县里中等人家爱用的护理药,毕竟寻常人家买一罐要用掉几日花销,实在舍不得,但富裕点的人家却都是预备了些的,在外面受风受寒,回家搓抹上边从骨头缝里透着舒坦。